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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橚一直是那种与世无争,就想捣鼓一点草药的人。
之前在宫里还一直有朱棣庇护。
现在他孤身在杭州,要应付这些狡诈的地方文官武将,还有府里和来访的各色人等,生怕出错丢了老朱的面子。
再惶恐不安,也要绷着假装无事。
朱棡、朱棣他们三个好歹还有王妃。朱橚尚未成亲,所以身边别说是亲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着实可怜。
刚才他看到朱柏就差点崩溃,一直忍着到了没有旁人的时候才敢哭出来。
朱柏叹了一口气,抱着朱橚轻轻拍了拍他:“五哥,难为你了。”
朱橚抽泣:“要装得跟正常人一样,好难。”
朱柏哭笑不得:“啊喂,五哥,什么叫装得像正常人,你就是正常人啊。”
朱橚许久才平静下来,说:“惭愧,我一个做兄长的,还要你这个做弟弟的来安慰。”
朱柏笑了笑说:“五哥想家也正常。五哥这次赈灾做得不错。父皇对你赞不绝口。”
朱橚的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没有大哥和十二弟的英明神武,我也就是把之前屯的药都拿出来了而已。”
朱柏说:“大哥,我如今要交代你两件事,你要听好了,第一,你要把县学开起来。第二,你要让本地官员尽快带人疏通运河。”
朱橚皱眉:“我知道这两件事很重要,可都费钱辛苦,如何能叫那些人心甘情愿去做呢。”
朱柏笑了笑:“所以要让那些能得利的人去做。如果没有人得利,就想办法给人以利益。”
朱橚:“我心里没底,不知道怎么弄才好。”
朱柏:“没事,有我跟你打底。我饿了,五哥准备了我们的饭菜么,若是没有我们去馆子里点一顿。”
朱橚:“有的有的。我吩咐了厨房,今日至少要准备五十个客人的饭菜。”
然后管家就带张玉和富贵他们下去吃饭了。
朱橚和朱柏在花厅里用饭。
一上桌,看见鸡鸭鱼肉俱全,朱橚很惊讶,嘀咕:“平日我叫他们弄几个肉菜,总说银子不够。”
朱柏叹气:“五哥啊。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如何会连肉都吃不起,那明显就是管家欺负你傻。如今是我来了,这些人知道糊弄不过去。贼都能长驱直入,你这王府该好好整整了。”
朱橚吃过饭,叫管家下令,所有人一刻钟内到院子里集合。
然后他和朱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