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考生,都要给路费。
州府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大明的惯例是,地方政府的一切开支都是自己解决,朝廷不管。
现在朝廷要选拔人才,让布政司和州府出银子,布政司和州府肯定不愿意。
这是老朱始料未及的。
没有钱,别说是给路费,就连乡试都没办法组织。
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十一月底,朱柏把他培训的二级官牙局和官银庄的人陆陆续续派遣回去了。
这些人拿了朱柏亲自盖了印章的“培训合格”证书,就去一级官牙局报到,就开始搞二级官牙局了。
正好进了腊月,大家开始准备年货,货物交易频繁。
二级官牙局一开,源源不断的银子往朱柏这里和朝廷里送。
虽然朱柏有钱,可是也不能总是逮着他一只羊薅毛,什么都叫他出钱。
这天老朱在御书房看一会儿奏折,叹一会气,愁容满面。
朱标问:“啊,父皇为何愁容不展?”
老朱:“唉,科举这事估计办不成。”
朱标很着急,问:“为何啊?”
老朱:“布政司说没钱。朝廷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朱标:“哎呀,我堂堂大明,竟然连个科举都办不了。说不去岂不是叫那些高丽棒子,日本海盗们笑话。”
老朱:“可不是嘛……”
朱柏本来正在骂骂咧咧写字帖,听他们父子一唱一和,暗暗好笑:呦,这是唱双簧呢?想哄着我拿钱出来干活是吧?
呵呵,小爷是那么好骗的?
他目不斜视继续写字。
老朱在心里骂:逆子,平日叫你写个字抓耳挠腮,屁股上像长了疮一般。
今日装得这么认真,还不是听出来咱要花他的银子。
你以为你装聋作哑就没事了吗?
咱今天还就要你掏银子了。
老朱干咳了一声:“老十二,你说这事怎么办才好?”
朱柏抬头问:“儿臣不明白,州府怎么会没银子?民宅勘定,官牙局的分红,都是银子。”
老朱沉默了片刻,说:“他们说银子不够举行考试。”
其实他如何不知道那些官员的德行?只是一下想不到法子逼他们掏银子。
朱柏冷笑了一声:“不够是吧。父皇只要下个旨,给一级官牙局,叫他们去查府衙的账。一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