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太乙的身旁回应,伴随着黑红色的蒸汽翻滚,一道身着黑红道袍的身影从雾中走出。
身形高大,赤发顶角,法袍以暗金色走线,黑红为主色,映衬的他的面容愈发苍白,却没有一点病态,反而像是玉制。
涂山君走上前,持香顶礼,恭敬的上香。
仰头看去。
玉像似乎在这一刻动了一下。
这也是他早就习以为常的。
这玉像颇为神异,不仅能呼唤传承出现,而且传承者还会主动为求道修士讲解。
不清楚玉像到底是什么品阶的宝贝,但绝对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是中州大宗的镇宗宝物之一。
“我已经将遗物分为成了九份,传给我那九个徒弟,劳烦师弟看顾一二。”太乙看着这些陪伴自己南征北战的灵宝,眼中是无限伤感。指了指六合棱方道:“操傀之法尽在其中,我打算将它传给钱斐。”
“钱斐有功于宗门,他的天分是弱了点,好在勤奋努力,未尝没有成为元婴修士的机会。”
“甲衣要留给徐昭这个庶务掌门,他的修为薄弱……”
“……”
太乙一件件的数着说去。
“咳咳。”
咳嗽声传来,太乙没有张开手帕也知道已经吐血甚多。
说了这么一圈,最后看向涂山君,露出笑容:“你我兄弟征战了多年,今日倒也算功成名就。当年你我初识,为共商大事,共创宗门,才领师弟入门。”
“我当然知道兄弟是为了当年一诺。”
“我也未尝没有将兄弟绑在战车上的想法。”太乙笑着说道。
涂山君开口说道:“是相互成就,若是没有师兄你的命,我的大道是无法延续的。”
他早就知道,没有幡主延续大道,他的路就走不通。说是为了当年的诺言也确实对,但同样是多方考虑过,并不是脑子一热就拜入宗门。
太乙摆了摆手:“客套话就不说了。如今我寿命无多,已不陪师弟征战,接下来的路,师弟需要自己走。”
“君是纯粹的修士,修道之才,十倍于我,哪怕是垂云尊者也不及师弟。”
摆出一张矮桌,太乙盘膝坐下,示意涂山君也落座。
接着为涂山君斟酒。
“我走之后,师弟莫要局限自己……”
正要继续说些什么。
只听吧嗒一声。
鲜血顺着嘴唇落在酒樽,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