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山川穿起来,绕山的青石路像是修建在巨兽身上的鳞片。
在远方,则是直冲云霄的高楼,那里是更临近城中央的地方。
要问他为何在偏远的青石路上慢行。
当然是城内的禁空阵法作怪,不管是哪一方修士进了城都失去了飞行的能力,难道还能撒丫子狂奔吗?那还有个屁的仙风道骨,哪里有修行者的气度,若是被相熟的看到,更显丢人。
倒也不是没有撒丫子狂奔的练气士,但那大多数都是舍不得几块灵石。
本就是为了几块灵石蹉跎,哪里可能因为面子就把灵石当石头打水漂了,不如自己走路,反正以练气士的脚力,也不差。
居大城,大不易。
在哪里都一样。
“合欢宗你知道不?”青年转头看向赶车的小厮。
“哎,知道。富贵坊的东叔,两年前年死在合欢宗娘们的肚皮上。客官如果要找合欢宗的女修,怕是来错了地方,正如客官说的那样,太乙宗和合欢宗发生了冲突,眼瞅着就要打仗,合欢宗已撤走大中城的所有产业和人手。”
“后来消息传来的时候,也走了不少修士。”
“你不走?”
“客官觉得,小人应该走去哪?”
“至少要去安全的地方啊。”
“安全?”
“轰!
!”
远方传来壮阔的爆炸声响,原本懒散坐在牛车上的青年叽里咕噜的爬起,法力形成罡气覆盖在身上,背上的剑匣更是落入手中,似乎随时就能看到寒芒出鞘,斩杀所有威胁的仇敌。
“客官莫要担心,这是演习。”
“宴席?”
“演习。”
“演练、练习。太乙宗的长老是这么说的,原先不常见,一年半载见不到一回,现在我们都习以为常了。”黄谱说着抬头看向已经潜入云层的巨大浮空之物,好似在天空遨游的巨兽,接着指了指远方搅动云层。
“客官可知道那是什么?”
不等青年回答,黄谱就给出了答桉:“灵舟,我从未见过全貌的灵舟,我那邻居是炼器师,有幸被太乙宗征召维修小灵舟的边角,他说他在浮空港口见到了一艘至少在五百丈以上的灵舟。”
“太乙宗的修士称呼它为‘巨舰’!”
“据说要有元婴老祖坐镇其中才能发挥出巨舰的全部威力。”
“客官觉得它如何?”
“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