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说道,『冀州不来援,就凭你我这些兵马想要打赢骠骑军?请恕在下无礼,曹将军是只盯着幽州,却失了全局!不过这也不是曹将军的错……毕竟曹将军有守土之责,但是长史没有啊!请长史以大局为重!速速决断罢!再晚就来不及了!』
『大局为重?』夏侯衡犹豫不决,『如果我们撤离,结果被堵在易京之处,而冀州援军又迟迟不能到,进退不得可能会全军覆没。』
『长史!所以才要尽快撤离!不能再耽搁了!长史看看周边这些狼烟!』副手指着周边的烽烟,『如果再拖下去,被堵在蓟县这里,就不算是全军覆没了?长史啊,如果我们曹氏夏侯氏的兵卒都折损在外了……那要是冀州有变……那可就真的是「全军覆没」了……请问长史,是冀州重要,或是世子重要,还是曹将军一人面子得失重要?』
这句话一说,可真就是诛心之言了。
夏侯衡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咬了咬牙,『撤,立即撤,撤回冀州!我们连夜去打通易京,突围回冀州!』
撤退的命令一道道传了下去。
蓟县之内,顿时一片慌乱。
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是真等到事情来临的时候,依旧觉得仓促……
其实有的人两天前就开始准备了,而还等着命令下达才去做事的,自然就是手忙脚乱。
步卒要先行出发,辎重也是要跟着一同前行。
督战队的兵卒,将蓟县之中的民夫全部都驱赶出来,冒充曹军站在了往渔阳的方向上。
城中的小吏则是忙着将他们好不容易收拢而来的金银细软,打包,踹开哭天喊地的小三,急急跑路,反正汉代也没裤子,谈不上什么提起裤子不认人。
可是等夏侯衡准备好了才撤离蓟县没有多久,就连蓟县焚烧仓廪的烟火都还没有升腾到天上,令曹军恐惧的情况就出现了……
夏侯衡骑着的白马,躁动不安的嘶鸣起来。
『怎么回事?』
夏侯衡大呼。
他觉得骑上了白马,就是白马将军,就是高等郎君,却没想到也有可能是一个遇到事情就会喊救命救我的家伙……
『骠骑军来了!』
『完了!骠骑军来了!』
胡乱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夏侯衡大惊,『骠骑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在渔阳么?!』
『定然是骠骑的前军!』
有人大叫道。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