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着,『牛马驯良,用在恳耕,虎狼凶残,用在营猎……这空缺之处,总归是要增补的……』真正的聪明人,能够做到尺度之内的游刃有余。
比如庞统,比如荀攸。但如果有什么人逾越于尺度之外,斐潜也绝不会长久的予以纵容。
比如崔钧,比如韦端。如果有才而不能用,那是君主的职责有失,但是如果有人持才而贪,欺上凌下,那么便是再有才能,也不堪于用。
有多大的贡献,就享受多尊崇的权位。斐潜以公天下,那么自然就有望成为天下之主。
崔钧和韦端也不是不聪明,只可惜聪明都用在了私欲上,也就自然被私欲蒙蔽了理智,模糊了眼睛。
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么死也也就白死了……崔钧的崔氏商队,韦端的关中资产,总是要有人接手的。
甄宓不介意给自己的肩头多加一点职责。如此一来,将来……甄宓的脸忽然闪过一抹晕红,眼波盈盈。
…………百医馆之处,韦端在火光照耀之下,脸色涨红,额头冒汗。他有些慌了。
在最开始看见王象的时候,韦端没害怕。因为王象年轻。当年王象还在学宫读书参加大比的时候,韦端已经是功成名就了。
这种心理上的优势,使得韦端在面对王象的质问的时候,显得有些游刃有余。
对于王象,以及类似于王象这样的年轻学子来说,韦端是『老前辈』。
这个前辈其实更多的是表现在对于经文的掌握上,韦端显然比王象更懂得怎么抢占高位。
简单来说,关于如何指责他人,韦端比王象更擅长……『诸位,诸位!
汉之盛世,文景之治,光武中兴,百姓无不安居乐业。此乃大汉之所明治之时也,然非独赖明君良将,亦需民心归附。
夫民者,国之本也;信者,民之依也。故古之圣王,重信如金,以信结民,国乃长久!
骠骑重信,众人皆知!』『上古之时,夏桀失道,殷纣乱德,皆因失信于民,遂致社稷倾覆。
盖取信于民,犹植木而待其成林,不可急功近利,须臾之间,难以见其成效。
噫!民无信不立是也!信者,天下之大德也。君子以信为本,国家以信为基。
信之于民,犹水之于鱼,不可或缺。若国家失其信,则民失所依,犹如舟之失舵,何以安济?
』『今有百医馆忧事,郑公亡故于内,乃民不得其信也!需知信立而后令行,令行而后政清,政清而后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