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刘豹制止了中年人的劝说,『我读了圣贤的经文,圣贤没有教我残害兄弟的道理……这个事情,就这样了!』
中年人叹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遵从大王的意愿。』
从刘豹那边出来之后,中年人缓缓的在王庭内部走着。过了片刻之后,忽然有人跟在了他的后面,低声问道:『如何?』
『大王子没同意。』中年人回答道。
『那要怎么办?』
中年人微微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就只能是……让他先动手了……』
在王庭的一个角落南匈奴的三王子静静的坐在一个单独的帐篷之中。
对于三王子这位兄弟,大王子刘豹还是给他了足够的优待。独居一顶帐幕之内,也没有少吃穿用度,胡床软垫也用好的,送来的都是上好吃食,要酒也是管够。或许大王子认为醉生梦死的三王子,就是最好的三王子了。
现在帐幕之内,就放着一坛汉家酒和两皮袋马奶酒。
干果咸肉什么的,就不必说了。
可待遇再好,仍然是阶下之囚。
帐幕中这些吃食都放得冰凉,三王子却连碰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这几年来,三王子隐忍,收敛,就像是一个鲁莽且无脑的武夫一样,可是实际上,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当下的情况……
如果按照于夫罗的愿望,肯定是要传位给三王子的,这一点,于夫罗不止一次的和三王子提及,三王子自己也是知晓。他现在待着这里,并非是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而是想要看看,究竟有谁是站在他这一边,又有谁最终背叛了他的父亲。
背叛者,就是仇敌。
即便这个仇敌身上,或许还有自家的血脉……
坐在此间,三王子想得最多的,并非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动手之后汉人的态度。
或许三王子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小国的悲哀,但是他现在就不得不将汉人对于南匈奴的态度考虑进去。
汉人,这个日益庞大的群落,想要吞噬南匈奴。
这就像是当年匈奴在草原上吞噬其他的小部落一样。
于夫罗最常和三王子回忆的事情,就是当年骠骑大将军还弱小的时候,在河东之地,于夫罗是有机会杀了斐潜的……
似乎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于夫罗每一次讲起来的时候,似乎都是在叹息,又像是低声的嘶吼。
那个时候,『兵强马壮』的是南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