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特殊照顾的羊舌鲋,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是担任了晋国的假司马,然后便是开始了他利用公权力,毫不掩饰的受贿索贿的行为,甚至他要挟的对象是一国之君。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行为也可以解释为侵削他国实力,而后来的一件事情,却让羊舌鲋无可辩解。
在晋国之内,有两个贵族大户因为田产界限发生纷争,然后其中一个大户雍子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羊舌鲋,然后羊舌鲋二话不说,便是立刻判决雍子胜诉,将原本属于另外一个贵族邢侯的田产,划归给了雍子。
羊舌鲋这么做似乎也没错,既然都是亲家了,自然是要帮衬一二……
亦或是羊舌鲋觉得可以先判给雍子,然后等邢侯也送美女之后再划一些给邢侯,两面通吃,左拥右抱岂不是爽歪歪?
当然羊舌鲋具体是怎么想的,后来之人也无从得知。
只不过邢侯这个人是个暴脾气,判决下来之后便是立刻抄起刀子溅了满身血,不仅是杀了雍子,也杀了羊舌鲋,然后投案自首……
出人命了,人命关天,闹大事情之后,晋国主政的韩宣子不得不亲自出面摆平这事儿,他将羊舌鲋的哥哥羊舌肸给叫了过来问说,杀你弟弟的凶手在这里,你看怎么办?
羊舌肸无奈,最终便是说三个人都有罪,他弟弟羊舌鲋的罪名,便是『墨』,就是给国君,给自家抹黑了……
大概这么一个意思罢。
然而现在这一片檄文,引申出来的东西,却有些耐人寻味。
羊舌鲋,贪墨,死了,
雍子,行贿,死了。
邢侯,行凶,死了。
纵然三人有多少理由,有各种借口,但最终是定下来,『三人皆罪。』
所以,明白了么?
檄文一出,便是有不少大户坐不住了。这不是摆明了要一锅端的节奏么,而且还是挂到了治国理政的高度上,这么大一个坑,可不能往下跳啊!
于是各地各县,之前偷偷摸摸借给县官县令填充仓廪的那些大户,就开始往回要了,这要是不趁着还未定性,赶快把钱财什么的给要回来,到时候被判了一个像是『雍子』那样的罪行,到哪里哭去?
然后各地县乡县令乡长哪里肯干?这钱财什么的一拿回去,不就是什么都露馅了么?要死大家一起死,麻痹的狗大户,想要抛下我们独活,想都不要想!
最初的时候还只是一两个县闹腾起来,但是随后便是所有的县乡都出现了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