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被尸首填满了。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鲜血,飘飘扬扬的雪花企图不停地用自己身躯土尽力的遮蔽这些混乱颜色,但是旋即就被更多的四处喷洒的血水染红了
双方的士兵就象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他们浑身浴血,一个个睁大了血红的眼珠子,疯狂的吼叫着,挥动着手中血淋淋的武器,一次又一次地冲上来,死去,再冲上来,再死去。
张南此时就象一头暴怒的野牛,他的面部肌肉因为仇恨而变得异常扭曲,他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炙热的火焰,这里是他的家乡,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他都不容许鲜卑人染指此处。
“杀”张南挥刀怒吼,激烈搏杀在战场最前沿,死死的挡住鲜卑兵卒的冲击。
焦触带着增援的兵卒,从驰道上冲上了城墙。
“结阵,立即结阵”焦触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指挥士兵们迅速朝着已经被鲜卑兵卒攻占的地段进行反扑。
杂乱无序的鲜卑兵卒在结成阵列的守兵面前,就像是潮水扑在了岩石上一样,虽然推动了一些小的石块,但是无法撼动坚固的礁石,只能是颓然留下一些血色的浪花,败退了下去
“呜呜”
随着这一波的鲜卑人被击败,城下终于是吹响了收兵的号角,低沉的牛角声传遍四野,似乎也在疲惫得诉说着这一日的攻城告一个段落。
城墙之上的守兵,将最后一个鲜卑兵卒杀死,然后齐齐举起了兵刃,大声呐喊着,发泄着那种发自肺腑的庆幸,至少这一天,他们又活了下来。
韩衍气喘吁吁的走进了蓟城的府衙大堂,大声的说道:“使君我们守下来了守下下来了鲜卑已经撤了”
袁熙微微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放下,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头。笔墨早已冻的僵硬,铺在桌案之上的纸也并没有写上几个字,袁熙摆出这一副姿态来,不过是想要说明他也能像他父亲一样,于兵阵之间谈笑自若而已。
“折损如何”袁熙示意韩衍就坐,问道。
“张校尉正在统计,很快就会上报过来。”韩衍拱手说道,“使君举重若轻,沉稳有度,是乃幽州之福也”
袁熙摆摆手,笑着说道:“某这不算得什么天气严寒,城头兵卒衣食之物,还需子佩多多费心了”
韩衍点头应下,说道:“此乃下官之职也,自当请使君放心。”
不多时,张南也过来了,带着一身的血污。
“今天损失如何”袁熙没有介意张南身上的污浊,反倒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