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小缺口,鲜卑人一阵欢呼,涌了上去。
一名军侯看见车阵之外弯弓撘箭的那些鲜卑人,一声号令之下,内圈的汉军便抛射出一批箭雨,那一些鲜卑人慌忙翻滚逃窜,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射击,要躲开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顿时就有几人被从天而降的箭矢钉在了地上。
鲜卑人悍不畏死,战马已经冲不太动了,就翻身下马,踩踏着车阵前的人尸和马尸,往辎重车上攀爬,而汉军仗着甲胄防护,拼着挨上一刀也要砍死一个,一时之间,双方围绕着辎重车往复搏杀,拉锯不定。
双方就在死伤中互换着,战场之上不时的听见各种声响,有箭矢入肉的声音,也有抑制不住的声声惨叫,双方都在用人命换着时间,只不过鲜卑是希望这搏杀的时间早一点结束,而汉军则是希望拖得更长……
在车阵中心的斐潜身边,除了那些重甲护卫之外,就已经是满满当当都是伤兵,一个个倒在哪里,血流不止,几名老兵来来去去正在帮着这些伤兵大概收拾一下伤势,但是还是有很多伤兵根本已经抢救不回来了,只剩下几口残气,死死的盯着斐潜,死死的盯着头顶上的那杆三色战旗。
鲜卑人的骨箭,虽然不能破甲,但是一旦射中了裸露在外的血肉,却极易断在体内,就算是拔了箭杆,但是留在血肉内的异物却阻挡着伤口的血液凝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不断的流血,直至将体内的血流尽……
众多的兵卒不断的补充着外围的损失,使得倒在地上的兵卒越来越多,在中间站立的越来越少,簇拥着斐潜的那些重甲护卫的身形也逐渐的显现了出来。
忽然之间,斐潜身前侧面的一名护卫闷哼了一声,没有甲胄覆盖的小腿被一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流矢狠狠的扎中,顿时血涌如注身形不稳,整个人一晃,半跪在地,露出了身后的斐潜。
这名护卫差不多就在斐潜的前侧一点的方向上,他一跪倒,斐潜视野顿时敞开了一片!顿时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在车阵周围的汉军已经被鲜卑兵卒逐渐的向着内圈压迫,有一些地方的阵列已经呈现了出散乱形态,车上地上全是双方的尸首……
在辎重车上,在周边的兵卒身上,凝结和喷涌的血液混合起来的呈现一种后世超市里面那种猪肝的红褐色,黑红一些的大大小小的斑斑点点是被砍下被割裂的人马的肉粘附在四周,黄绿色的歪歪扭扭的条状物那是不知道是被割断还是被扯断的肠子,在尸首上露出来的黄白色是被击打折断暴露出来的骨骼……
忽然在车阵之外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