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我眼中最严苛的上级,全处官兵军容军貌的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狠劈;他,曾是我高山仰止的将军,任何时候都是沉稳如山,仿佛什么都击不倒他,有他在,你就会无比安心;但这一切,都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天晴河畔,被我自己推翻。
这样一群我熟悉与不熟悉的男人和女人们,在遇见另一群坚硬如石头一般的男人和女人们,做了同一个动作,行了一个我们平常再熟悉再简单不过的军礼之后,目光晶莹。
他们是士兵,是校官,是将军,但那一刻,我想,他们那颗年轻亦或是坚硬无畏的心都是柔软的,因为一群从远方归来的士兵。
而我曾经在飞往新京区认识的那名上士,就是那个满面风霜,不过28岁的年龄却犹如40岁中年人的上士,位于最前排侧列的我没法看到他的脸。
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哭了,就像是在飞车里凝望首都星无比壮丽的山河时想起他曾经朝夕相处却再也不能和他肩并肩的战友那样,流泪了。你见过一个满是胡子茬的大男人大颗大颗泪珠滚落脸颊的样子吗?我见过。真的是,很大颗啊!泪珠甚至挂在胡茬上,就像是清晨的露珠般晶莹。
是的,在开始看到他泪珠的那一刻我曾经想笑,笑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一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呢?笑话他做为一名战士怎么会像弱不禁风的诗人一样,何事秋风悲画扇可不是我辈之军人应该做的。
可是,当我听他讲起他战友“米斯”紧抱着杰彭机甲向自己的指挥官怒吼“向我开炮”,听着他讲“邝天驰”上尉将自己和基地一起化为尘埃,听到讲。。。。。。我懂了。
是的,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我很想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他那些战死的战友同袍,他们不是不会归来,他们已然归来,就在这里,他们将成为我西南联邦天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他们,终将会被这片星空下所有的人们永远铭记。
是的,走在由士兵和将军组成的欢迎“通道”上,我为我首都星上所有驻军感到欣慰,唯有以此礼,才不负这些前线之军的付出,也唯有以此礼,才不负英雄之魂归来。
向所有为联邦国防安全付出过的战友们,致敬!
“礼毕!”战立和行走的官兵们,齐整如一放下右臂。
已经抵达最前方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的第3分舰队少将司令官先是立正回头,绽舌大吼:“立正!”
“嘭!”齐整如一的脚后跟相碰的声音在宽阔的人民广场上回荡。
少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