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整个律法:“雷被执行天子诏令抗胡,可淮南王阻扰,应被判弃市死罪。” 公孙弘听后乐呵呵的笑了笑:“光这点罪名怎么能扳倒众多的诸侯王。” “看来这一次,老夫得亲自出马啦,呵呵,来来来,吃饭!”公孙弘替卫青拿起筷子:“来,大鱼大肉没有,吃点小菜吧,呵呵。” 卫青接过筷子。 “若瑶,若瑶。”公孙弘扯着嗓子就开喊。 若瑶端着一碗汤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啦来啦。” “卫青,吃吧,吃了之后,你就先回去吧,若瑶就跟着我几天,如何?”公孙弘道。 卫青憋了憋嘴,他总感觉公孙弘今天的话是真的:可能熬不过今年了。 “若瑶,这几日你就随丞相。”卫青不想再多说什么。 大家就这样像在草棚一样,三人吃饭闲扯。 夜晚, 公孙弘在堂屋躺着,若瑶则按照公孙弘的意思整理东西。 “老爷子,这件衣服谁的?”若瑶从压箱底中拿出一件汉服比划。 公孙弘其实看见了,他虽然眼睛模糊,但汉服的轮廓还是有的:“哦,这是,这是杜氏的。”杜氏,就是公孙弘的结发妻子。 人到死的时候就特别想念亲人,特别像公孙弘这样,为了事业抛弃家业的男人。 “若瑶,你会不会觉得老夫很坏。”公孙弘眼睛只要一有泪水就什么都看不清,他只只有一个模糊汉服在眼前。 若瑶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要死的糟老头子:“不会,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公孙弘听后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而后带着苍老的声音道:“老夫本想着活着最后一口气回老家的,可现在,看来要死在任上了。” 若瑶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感,这就像现代的留守老人,这个时候,是老人最缺亲情和最怕的时候,若瑶可以感觉到公孙弘内心的恐惧。 公孙弘也许是累了,手里还攥着廷尉府送来的文简而后昏睡过去。 郎中一直在外面候着,因为丞相府和长平侯府一样,都是一个没有女主人的衙门,所以这些下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手足无措。 “郎中,丞相的病究竟怎样?”若瑶弱弱的问道。 郎中长叹一气摇了摇头道:“其实吧,如果注意休息,应该能有所缓解,可,可丞相就是闲不下来,丞相府的事情都一大堆,每天下午还准时到廷尉府。” 这又是一个好官,又是一个为强汉留足的官,注定名留青史:“他就是想多干一些事情,把曾经丢失年华所没有干的事情补回来。” 若瑶说的丢失年华,就是公孙弘最失落的那些年,草棚教书的那些年。 “那这几日就辛苦你了,明天开始就不要让他出相府,好好休息。”若瑶说道。 郎中有些为难:“不瞒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