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重若千钧,具有难以描述的力量,然后高文的胸腔就这样一点一点温暖起来。
普兰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忘记了吗?”
“当初我给了你电话号码,结果我等了整整一个世纪也没有等到电话,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
“就好像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正在阅读的那本书一样,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那样的耐心阅读那本书的,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愿意承认自己看不懂那本书的,你就是那个家伙。”
首次见面?书籍?
——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
高文微微一愣,而后就反应了过来,普兰这是在吐槽呢,但他并不介意,不仅不介意,而且嘴角的弧度还轻轻上扬起来。
普兰相信他。
即使媒体沸沸扬扬地炒作,即使桑普拉斯和托比亚斯他们也怀抱迟疑态度继续观望,但普兰没有。
不是盲目相信,也不是自欺欺人,而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理解过后沉淀下来的信任,坚不可摧的纽带。
而后,电话听筒里继续传来普兰的声音,尽管有些羞涩却始终带着坚定。
“比起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比起完全不认识也没有接触过的女演员,我当然应该选择相信你,同时,我也选择相信我自己,我的眼光和我的判断,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骄傲的人。”
沙沙,沙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放任风声混杂着信号杂音轻轻涌动,但安静下来之后,却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脏跳动一般,静谧的跳动清晰传递出灵魂深处的力量和温度,然后,世界也跟着潮起潮落。
一直到高文打破了沉默,声音里掺杂些许浅浅的笑意。
“唉,怎么办?”
“虽然我应该开心的,你愿意无条件地相信我,但同时也有一些遗憾,你居然一点都不嫉妒,格里戈尔说,当时他和塞琳娜传绯闻的时候,玛丽亚可伤心了,哭得稀里哗啦,就好像断线的珍珠项链。”
那诙谐打趣的口吻,让普兰没有忍住,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
尽管普兰试图收敛笑容摆出一副严肃表情,但忍不住轻轻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自己,“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在等待解释呢,你打电话过来,不就是为了说明情况吗?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让我好好了解一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