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步骤,他之所以告诉燕轻寒,只是想让燕轻寒在得到了生的希望之后,再次落入失望甚至是绝望。
燕轻寒却是很恼火,尽管他曾经经历过无数的失望以致绝望,可是这是第一次被人耍。
而按照沈言舒所说,这卞羽和大齐人是一伙的,那宇文睿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想要确认他百分百已经活不下去了。
一辆小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跑着,车窗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卞羽抬头看着这些熟悉的街道,眼眸里是说不尽的温柔与繁复,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也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而现在,他想亲手毁了它,毁了长安,毁了大周。
马车从七拐八拐走入了一个小巷子中,到了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他提起衣服缓缓地走下了马车,然后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人,他抬眼看着坐在院子里正悠闲下棋的宇文睿和安如逸,抬步走了过去。
“如何?”安如逸将白子落下,抬起头轻笑着看着卞羽。
卞羽仍是面无表情,仿佛他的脸根本就从来没有过表情一般:“那女子是燕轻寒的解药,必须除了才能杜绝燕轻寒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女人是谁?”宇文睿问道。
卞羽道:“不知道,燕轻寒对我起了疑心,根本就没让我看见那女人的脸。”
宇文睿蹙眉:“你漏了破绽?”
安如逸却是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他仍是轻笑道:“就算他不漏破绽,燕轻寒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对于一切不确定的事情都不会放心的,那个人戒备心很强。”
宇文睿道:“还好我们提起埋伏了死士在那里,管那女人是谁,直接杀了就是了。”
然而安如逸却道:“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回来了,若是没回来,就是回不来了。”
他的话音一落,宇文睿却变了脸色:“难道让那个女人躲过了一劫?那燕轻寒不就还有希望了吗!我们这忙活半天有什么用!”
卞羽道:“若是想彻底解了燕轻寒身上的毒,要用以血换血的办法,但是这种方法凶险异常,几乎已经无人会了。”
虽然说是几乎无人会,但是药王当年却是学过的,又把这一身本事传给了卞羽,所以或许就只有药王和卞羽才能解开燕轻寒的毒。
听了卞羽的话,宇文睿原本紧绷的脸也舒展开来,但还是不能放心:“为了万无一失,那女人必须死。”
安如逸看着卞羽的脸,看到他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