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下了早朝回到府中的时候,下人将孟氏中毒和沈康之回府的消息上前禀报,三小姐已经被二爷叫去了主院正堂训话。
还未顾及身上换下身上的官服,沈钧朝着正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沈言舒正跪在正堂的中央,看着主座位上那个她现在名义上的父亲,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沈康之今年三十六岁,这个年纪能当上吏部尚书算是年轻有为,他的容貌出众,没有大多数为官者的臃肿之态,反而给人更多的是一股干练的习气。
即便是赶了那么久的路,现在的他依旧是衣履整洁,眼神中也没有一丝的困倦,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言舒就像是在看着要审问的犯人一般。
“你还不知错吗?”沈康之开口问道,声音低哑沉重。
沈言舒道:“女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还请父亲明说。”
“你还嘴硬!肯定是你指使青兰给母亲下的毒!”在一旁的沈玉妍说道,又哭着朝沈康之哭诉,“爹爹,你看我的脸,就是三姐姐打的,刚才大伯母也看见的,爹爹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沈玉妍的左脸肿得厉害,嘴角挂着得丝丝血迹也仍未擦干,哭起来倒是显得可怜无比。
沈康之看着沈言舒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我确实打了她的脸,不过那也是自我保护,当时可是她先动手的。至于二夫人的毒,我说过与我无关就是与我无关,不管你们信不信!”沈言舒说道。
沈言安也附和道:“爹,我相信姐姐不会撒谎的。”
“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有谁,难不成母亲拿自己命来开玩笑?”沈玉妍怒道,“说不定她早就想毒死我们母女了!”
沈言舒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直直地看着沈康之,如果他不信,自己说再多也是枉然。
坐在座位上的沈康之看着一脸淡然的沈言舒,眼眸确实忍不住将她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丫头的变化似乎有点大。
“二爷,老太爷过来了。”门口的小厮禀报道。
沈钧进到这主堂的时候只看见沈言舒一个人跪在地上,而沈玉妍则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脸肿得简直不忍直视。
“父亲。”沈康之上前,给沈钧行了一礼,说道,“儿子回来了。”
三年不见,他比当时离开的时候多了些沉稳的感觉,独自在外历练,对于他来说是笔财富,毕竟青州那个地方,有太多诱惑与陷阱,除了一颗不变的初心还需要更加强大的手腕,才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