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带着叫人难以置信的怨毒。
太攀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有谁的身上,会有这般的怨毒。
那浓烈到了极致的怨毒,就好似是要化作一个活生生的生灵一般,将这明月楼,不,是将这坠月谷当中,所有的东西,都一口一口的撕下来,一口一口的咀嚼做粉碎一般。
“你想知道是什么恩怨?”那浓烈无比的怨毒,陡然之间,便又消散不见,明时镜重新从容无比的,坐回太攀的面前,就好像先前的癫狂姿态,从来不存在过一般,越是如此,太攀心中的寒意,就越发的浓重。
明时镜笑着,然后,这坠月谷中,所有的东西,都在明时镜的笑声当中,发生了改变——那明月楼,化作了一个矮小的,枯藤编制而成的藤屋,门口上,悬着一盏孤灯,而整个山谷当中的光芒,亦是在这一刻散去,只留下那孤灯的余晖,隐隐绰绰,至于说那漫天纷飞的彩蝶,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片成片的,跌落到地上,纷纷扬扬的,就好像是凡间那些寻常人,在送葬的时候,所撒的灵钱一般。
而那些五光十色的缤纷,同样是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在转瞬之间,原本那几乎是汇聚了世间美好的明月楼,就化作了太攀眼前,这丑恶无比的坠月谷!
太攀的面前,那明时镜,亦是在这一刻,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只见的明时镜的面孔,一半绝美,而另一半,则是骨血交错,狰狞无比,与绝美的那一半对比起来,更是给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这就是我们的恩怨了。”明时镜重新将面纱带上,“毁我容貌,断我经脉,坏我修行……”
“你说,这样的仇,这样的怨,除拿命来还,还能拿什么来还?”
听着明时镜的话,太攀也是沉默下来。
确实,这样的仇恨,唯有用血才能洗得清。
“为什么会是我?”片刻之后,太攀才是抬起了头,而这个时候,这破败无比的坠月谷,已经是在不经意间,重新的化作了那风华绝代的明月楼,只是,此时这风华绝代的明月楼,在太攀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死气,充满了恶意与怨毒。
“因为你够强。”明时镜笑盈盈的说着。
“早在百年之前,聂韵霜,就已经是还虚之境。”
“如今百年过去,说不定,她已经是摸到了合道的门槛——哪怕是还没有成为合道半仙,她也必然是元神修士当中的佼佼者,非寻常人所能敌。”
“斗得过她的,不方便出手。”
“方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