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都是同辈之间的佼佼者,实力非凡,若是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还想着留手,那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必死之地,这样一来,太攀在争斗厮杀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留手,次次皆分生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说天师府事后的报复,太攀自然也是早就有了应对。
……
无名的青山当中,两人之间的对话,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当太攀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在这争斗厮杀当中,太攀已经是占尽了上风。
他手上的长剑上,所挥洒出来的每一道剑光,都是朝着刘云古身上的致命之处落下。
剑光舞动之间,刘云古浑身上下,每一处穴窍,每一根汗毛,都在那致命的危机感下,隐隐作痛——这便是精修兵刃搏杀之术的修行者的可怖之处,虽然这些修行者,不似寻常的修行者那般,挥洒恣意,仪态万千,但一旦是叫这些修行者其欺近身来,展开攻势,那边是如水银泻地一般,绵绵不绝,叫人难以招架,稍有疏忽,便是生死两分之局。
是以,明明是实力比之太攀,还有高出那么一线,但在被太攀欺近身来之后,在太攀的剑光之下,这刘云古,也只能是艰难无比的,左支右绌,在太攀的剑光之下,挣扎求存。
只是,久守必失,终归不是虚言,而刘云古作为神境大修,也终究不成臻至体内的真元,浩浩荡荡,绵绵不绝的地步。
随着体内的真元,一点一点的变得干涸,刘云古的内心,也是越来越急躁,甚至于慌乱——按这个势头下去,不要说筹谋反击了,便是想要在这剑光之下,继续保全自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该死的,这云行舟,不过只是一介散修。”
“他体内的真元,又怎么会如此的浑厚?”
“我于守势,都快要支撑不住,但他处于攻势,体内的真元却完全没有难以为继的模样。”
“到底威势天师府的弟子,还是他是天师府的弟子?”
“还是说,这修行路上,所谓的天资,当真就这般重要?”
“我修行的年岁,于真元上的打磨,以及修行功法的本质,都远远的超出这一介散修,但偏偏,就因为他是天罡,以至于他体内的真元,竟是比我还要来的浑厚?”刘云古一边叫苦,一边暗自感慨着。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先前叫太攀随意发挥的行为,有些孟浪了——太攀一步一步的,都到了他的近前,他作为九大宗派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