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他地方而言,水面要来得更为的宽广。
从黄河的河畔,彻底的进了黄河的水下之后,太攀才是对这黄河当中的凶险,有了明确无比的体会。
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不到一丈,便是湍急无比的暗流,那无数的暗流,似乎是自成一个天地,暗涌的流向,以及暗涌当中活跃的鱼群,甚至于那些暗流的转折,暗流之下的礁石等等,都自成一个体系,而陡然之间进入其间的太攀,便如同是贸贸然的闯入了一个陌生无比的天地当中的生灵,与这整个天地,都格格不入。
在踏进那无数暗涌当中的刹那,太攀只觉得,那无数的暗涌,都是环绕着自己的四肢脖颈而过,如同绞索一般,将自己的四肢脖颈套牢,在这暗流当中,除非是循着这暗流而动,否则的话,想要有任何的挣扎,都无疑于是被五马分尸一般。
但在这暗流当中,一旦是循着这暗流而动,成为了这河底下的循环当中的一部分,那便意味着太攀便从此再也没有了离开的可能——这黄河的河水的流动,便是一种浩浩荡荡,无可阻挡的天地大势,被这天地大势卷入其中,又怎可能脱身?
若非是如此的话,这黄河,又怎么可能成为修行者的禁地一般的存在?
又一股暗流朝着自己的眉心涌过来的时候,太攀也是深处双手,在水中用力的一拨,整个身躯,都是如蛇一般扭动起来,艰难无比的,从这一股暗流之上绕过。
这个时候,太攀也是忍不住的,捉住河底下蔓延而上的一蓬水草,长舒了一口气。
距离他进入这黄河,已经有了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的时间,若是在这黄河之外,足以是叫太攀飞遁而出数十里,但在这黄河底下,太攀往前的距离,却不足十丈。
这黄河底下,那无数的暗流,每一道暗流涌动之际,裹挟着天地大势所产生的力量,都不亚于寻常神境大修的一击,不要说正面被那暗流冲刷而过,便只是那暗流从身旁卷过的时候,太攀周身,护体的真元,便是一阵摇摇欲坠……
在那水草当中,小憩了一阵,稍稍的恢复了几分精气神之后,太攀才是继续的缓缓往前。
越是临近河心,太攀的动作,便是放的越轻,速度也是放的越慢。
这河心处的暗流,不知源自于何处,亦不知消散于何处,诡异莫测,加之这黄河神异,本来便能够压制修行者的神识与感知,是以,在这河心之处,稍有疏忽,那暗流涌动的时候避之不及,那这修行者,十有八九,便是受困于此,若无人搭救的话,那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