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藏起来,如同一个凡人一般。
等到了黄河岸边的时候,在天师府修行者的目光之下,太攀纵身一跃,便是跳进了那黄河,在那滚滚的波涛当中,不见了身影。
等到太攀的身躯,再从那黄河岸边上来的时候,已经是距离黄河大营,二十余里,而他所在的,依旧是在黄河以北——摆脱了天师府的目光之后,太攀便是从另一个方向,重新回到了岸边,这边,仅有些寻常的天师府弟子巡逻,以太攀的修为,避开这些巡逻的弟子,自然不是难事。
从长安出发,到黄河,沿直线而行,不过两千余里,但路上,有天师府修行者四处巡猎,胡为义一是为安全起见,二是为了保存实力,便是依照太攀留下的印记,做游侠儿打扮,从长安城南城门出发,混入商贾们的行列当中,从长安城,经往上庸,过冯翊,而至黄河延津,然后从黄河延津,往黄河大营。
冯翊郡,辖临晋、合阳、夏阳、重泉、粟邑、下邽、莲勺、频阳等八县,而胡为义他们出事的地点,便在夏阳。
根据陆余所说,他们随着商贾一进夏阳,便是察觉到了,夏阳县中修行者的数量,异于他处,察觉到不妙之后,胡为义他们,便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夏阳县,才一离开,天师府的修行者,便围了上来。
一副在夏阳县中等候多时的模样。
“也即是说,胡为义他们出事,不是意外,而是天师府之人,早有所知么!”路上,太攀也是沉下目光,心中盘算着。
问题在于,胡为义他们离开长安城,并不曾大张旗鼓,天师府之人,又是如何知晓,如何探明了胡为义他们的路径,然后在夏阳县中,张开了袋子,等着胡为义他们一头扎进去?
“天师府之人,是如何知晓的?”太攀到黄河,一路上,哪些地方有天师府的修行者巡逻,哪些地方的修行者多,哪些地方的修行者少,太攀都是给胡为义他们留下了记号,胡为义他们,只需要是依照太攀留下的暗记,便能够避开天师府的修行者们。
这已经是将胡为义他们的行踪,被天师府之人撞破的几率,降到了最低。
但即便是如此,胡为义他们,还是撞进了天师府的口袋,这不得不叫太攀怀疑,是不是这一行三十余的妖灵内部,有人出了问题。
“罢了,等找到胡为义他们,一切自见分晓。”一路飞遁,夏阳县,已经是遥遥在望,而此时,太攀身上的气机,和先前相比,也是截然不同,先前,太攀身上的气机,便如其名一般,缥缈莫测,如云似雾,就好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