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辈慧眼如炬,这灵鸟,虽不是什么孔雀凰鸟之类的神话血脉,但却有海鸟的血脉。”
“海鸟?”太攀皱了皱眉,几个呼吸之后,才是恍然大悟。
“可是庄真人所说的海鸟?”
庄真人,便是战国时的庄子,庄真人做庄子》,“庄子”中,有一文,名曰鲁侯养鸟,其文为:,昔者海鸟止于鲁郊,鲁侯御而觞之于庙。奏九韶》以为乐,具太牢以为膳。鸟乃眩视忧悲,不敢食一脔,不敢饮一杯,三日而死。此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养鸟也。
太攀所说的,庄真人所说的海鸟,便是这文中的海鸟。
“前辈果真是慧眼。”太攀言语才落下,那天师府弟子,脸上的得色,已经化作了喜色。
“便是庄真人所提到的海鸟。”
“那你可笑小心了。”
“海鸟崇尚自由,如今这灵鸟血脉不显,还不见得,但等到有早一日,这海鸟血脉觉醒,十有八九,都会离你而去。”
“当年以鲁国之豪富,这海鸟尚且看不上,你比之鲁候如何?”
“且,灵兽虽得一个灵字,然究其本质,也依旧只是妖……妖孽而已。”
“此时你强他弱,他自然做此雌伏姿态,但若是调转过来……”
“需知,数千年来,灵兽弑主,数见不鲜。”太攀皱着眉头。
“前辈教训的是。”听着太攀的言语,那天师府弟子的谈兴,也是渐渐的收敛了起来,不过,这弟子对于太攀的言语,却是没有什么怀疑。
这天地当中,从来不乏那种对所有的妖灵都抱有极大的不信任的心态的修行者,而对于天师府弟子而言,这样的修行者,本就是天师府弟子天然的盟友。
“算了,你既然是天师府弟子,这些东西,你家师长,也应当是有过嘱咐。”
“这般言语,倒是显得我不会做人了。”
“罢了,你们且巡逻你们的,我自取这云泽乡中,见一见袁盎的人。”话不投机,太攀也是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来,从这几个天师府弟子的当中横穿过去,身上被风吹起来的衣袂,也是从那海鸟后裔的头顶而过。
“师兄?”等到太攀的背影,进了云泽乡,其余的几个天师府弟子,才是转过头,看了看为首的那人,最后目光落到那人肩头的灵鸟上。
“放心,这位前辈,并非是妖灵。”
“你们也见到了,方才这位前辈,和这灵鸟擦肩而过,若是那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