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白先生,你说,若是能够夷灭万灵山,我天师府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不止如此,我天师府之弟子,十有八九,在未入道时,其父母,或有其一,死于猛兽之口。”
“而这猛兽,感帝浆流,练气成妖,于是这血仇,便在你万灵山的护佑之下,一笔勾销。”
“呵呵,一笔勾销,好一个一笔勾销!”
“白先生,你且看看,那山下的无数弟子!”
“这些弟子,哪一个,不和你万灵山,有血仇在身?”
“也是,你天师府弟子,死于万灵山的,不计其数。”
“而我万灵山历代的后辈,死在你天师府手上的,也不比你天师府死在万灵山手上的少。”
“每个甲子年,归山之途,都是血肉之路。”
“照惯例,每个甲子年,我万灵山派出的接引使者,都是以神境为首,带一些气之境的后辈,以作历练。”
“但自你天师府立于西南之后,每一个甲子年,我万灵山中的接引使者,都是以合道半仙为首。”
“锦流云,藏镜天,你二人,一者为天师府的执法长老,一者为天师府传法长老,这其中的缘由,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这仇恨,本来就无可避免。”
“今日,做个彻底的了结,也好。”白先生说着,而在白先生的言语之间,万灵山中,那无数的妖灵们,脑海当中,也是陡然有无数的血光涌现出来。
就好像破壳的雏鸟,对破壳的那一刹那所见的东西印象最深一样,这些妖灵们,在成就妖灵的那一刹那,最先经历的那一场杀伐,对于他们而言,自然也是最为刻骨铭心。
但这无数的妖灵们,绝大多数,都是在人类的疆域当中,感帝浆流而成妖——在人族的疆域当中,天师府天然的便占得地利人和,这样一来,这些小妖们,在帝浆流之夜所经历的过程,可想而知,要知道,便是太攀所在的,只是一个小国度附近的支歧山中,在帝浆流之夜以前,都有天师府之人前来清扫,更不要提帝国疆域!
这也即是说,和天师府中的弟子对于万灵山的仇恨一样,万灵山的妖灵的,在成就妖灵的最初,也同样和万灵山的弟子,结下了难解的血仇。
这血仇,在这些妖灵们修行的过程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万灵山中,白先生一系的合道半仙们的压制,一点一点的在这些妖灵们的心头沉淀下来,深藏起来,但如今,在白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