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云道友。”石丰海目光当中的敌意,稍稍的收敛了几分,作为陡然跨越了气之境和神之境的障碍的人,太攀的来历师承,自然是被各大宗派,翻来覆去的查证过好几次,确认没有什么异常的,否则的话,九大宗派,早就是光明正大的将太攀给捉了回去了。
是以,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这石丰海眼中的敌意,自然也就是不再如先前那般,不过虽然收敛了几分敌意,但其眼中的警惕之色,却没有丝毫的削弱。
“道友作为长安道之人,想来应当是可以联系上徐道兄的。”
“道友若是还有所怀疑的话,与徐道兄联系一番,自然也就能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太攀沉声道,转身看着那弘农郡,“道友若是还不放心的话,这些时日,我与道友呆在一起也是无妨。”
“如今的局势,是有些风声鹤唳。”
“为了安心,怕是要请云道友,在这弘农郡中逗留些许时日了。”对于太攀的提议,石丰海倒也是不曾拒绝,不过,这么一遭之后,石丰海眼中的警惕之色,也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消散了去。
这非是大意自负,而是彻头彻尾的自信——在长安道接掌了局面之后,这弘农郡中,当然也有不少的长安道修行者镇守,便纵然太攀真的是十二元辰之人,但石丰海自信,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底下,太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显然,在传檄天下的时候,这道人所说的,主张局势的长安道之人,或是基于大局,又或是为了不挑起神人之间的争端,刻意的隐藏了黾池县的变故当中,最紧要的一点。
“若是如此的话,或大有可为之处!”太攀低下头,暗自沉思着。
很显然,黾池县中的局势,以及因为这局势可能引起的,帝国内部的变动,在此事由九大宗派之一的长安道接手以后,已经被彻底的镇压起来——十二元辰谋划的核心,便在于这一场血祭当中,神祇所能够得到的好处,然后依次,激发起所有的修行者对于神祇的忌惮,以及其他神祇们的贪恋,但现在,黾池县的变故当中,神祇所承载的必须的那一环,却是被长安道的主事人给摘了出来。
帝国当中,所有的修行者所知晓的,便是十二元辰的修行者,想要以血祭这恶毒的手段成就合道,然后被黾池县的县城隍舍命阻止——这样一来,修行者和神祇之间的矛盾,自然就被长安道给转化作了修行者内部的矛盾。
——相较于外部的矛盾而言,内部的矛盾,自然是更加的容易被抹平的,只要这中间,再来几件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