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的肩头,未羊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声极为的妖冶,“既然踏进了这黾池县中,那他们自然是都留在了此地。”
“若无他们的血肉以为祭品的话,这位县城隍,又如何会被镇封于此?”
“可谓,可怖!”太攀垂下目光。
“无论是两位道友,还是这位县令,心志都是叫本座感慨。”
“想来,若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两位道友,也如那林朝先一般,不吝以身殉道。”
“只是,此为二位道友的道,不是本座的道。”
“便恕本座,不能奉陪了。”倏忽之间,凌冽无比的锋芒显现出来,太攀的面前,那白鸟的身形崩散,石桌的正中间,卯兔的飞剑,卷起一片迷蒙的光芒来。
没有丝毫再劝说的意思,在太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卯兔便是以最果决的姿态,在太攀最想象不到的时候,下了杀手。
上一个瞬间,两人还是言笑晏晏,如风花雪月,但下一个瞬间,这风花雪月,就化作了凌冽无比的刀光剑影。
“卯兔道友这就下了杀手?”
“难道就不担心,我在这黾池县中留下的后手么?”
“诶,不对,你们确实不用担心。”
“毕竟,在此之后,黾池县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到那个时候,纵然是我的后手被人所察觉,也无济于事。”
在那迷蒙的光芒落下的同时,那石桌上,潋滟的水光,同样是带着轻吟,响彻与这城隍庙中。
潋光剑,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