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同涨起来的潮水一般。
无法理解,无法描述的力量,在那金色的流光溶于血肉当中的时候,在太攀的周身上下涌动着,然后逆流着,涌入到太攀的脑海当中,化作无与伦比的清凉。
令人沉醉无比的嘶吼,咆哮,嗡鸣,在太攀的脑海当中响起,几乎是令太攀浑身的血脉,都为之沸腾,但偏偏,太攀的意识,却是在这清凉无比的力量之下,分外的清醒。
嘶吼咆哮间,太攀的血脉当中,庞大而又恢宏的力量,亦是一点一点的堆砌,累积着,如同是被堤坝阻拦起来的山洪一般。
而太攀此时,依旧是不为所动,他只是细细的体会着,从自己的血脉深处,从自己的脑海当中所蔓延而来的,种种的感动,不甘,无畏,哀嚎……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当太攀血脉当中的力量,积攒到一个极限的时候,那被堤坝所阻拦起来的山洪,终于是在刹那之间,倾泻而下,将一切席卷。
“轰!”太攀的脑海当中,似乎是有山川崩塌的声音响起,在这震撼之间,一个无形的空间,出现在太攀的脑海当中,而那源自于帝浆流中的力量,亦是带着太攀血脉当中的力量,汇拢于这空间之内,化作一片汪洋。
而太攀自己的意识,则是在这汪洋当中,显化出一条墨绿的大蛇来。
“这就是我的模样么!”太攀想着。
心念一动,一座浩浩山峦,就已经是从这汪洋之间升起,太攀脑海当中的那一篇吞日月法,亦是在此时炸开,化作无数的青光,融入到那山峦之上。
本能的,太攀就是一个纵深,化作了千丈万丈大小的巨蛇,盘于那浩浩山峦之上。
银月从汪洋当中升起,太攀所化的巨蛇,便是在此时张口,用力的一吞。
而在支祁山中,太攀三丈多长的蛇躯,亦是同样的,对着头顶的银月,微微一吞。
一瞬之间,整个天地,在太攀的脑海当中,都是化作了一片七彩斑斓,无穷无尽的天地元气,以不同的色彩,姿态,展现于太攀的面前。
清冷的月华,带着冰凉的气息,在太攀周身上下涌动着。
没有丝毫波折的,太攀的血肉骨骸当中,所有的生命力,连同那帝浆流的力量,便都是在这月华的引导之下,以一种奇特的轨迹,在太攀的周身上下缓缓地运行着,最后聚拢为一体,在太攀吞入腹中的月华消散之际,化作一缕无法言语的力量——明明可见,可感,真真切切的存在,但却又完全无法描述,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