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太攀的身形,似乎是飞了起来一般,离地而起七尺有余待到那弓箭从太攀的身下而过,带着爆裂的声音,穿透山石地面,仅余半截箭杆尾羽不停的震颤着的时候,太攀弹起来的身形,也是有些无力的落下。
强忍着脑海当中的眩晕之意,太攀在空中尽力的调整着自己的身形——在他的前面,那一位低伏着身躯的老卒,已经是往前低低的飞扑过来,手中的长剑,借着这飞扑的势头,以及其全身的重量,在空中画出一个竖起来的弧线。
这一剑,对准了太攀下落的轨迹,分明是要将他开膛破肚,亦或是一分为二!
而在那牛车之后的斑斓猛虎,亦是在同一时间,咆哮着,四足在地上用力,对着另一位老卒,扑了过去。
长剑所画出来的竖弧,在太攀的脑海当中,清晰到了极点,半空之上,太攀拉动着自己周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每一节骨骼,竭尽全力的调整着自己的身形。
他并不指望,以此彻底避开这一击,他只希望,自己落在那竖弧上的时候,能够避开那致命的伤害,哪怕只偏移了几寸——相对于被开膛破肚亦或是一分为二,舍弃掉一片血肉,太攀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眼前的时候,一声炸雷般愤怒无比的声音响起。
那一架已经停下来的牛车,突然的,就朝着太攀,奔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