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生死不会动手,那我只能先办他。” …… …… 宁静的小山村里满是稻草被割断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宅院,还有那些高高挂着的红灯笼却又冲淡了山居的意味,透着股富贵而腐朽的气息。 阴三在山溪里冲了个澡,回到农居里,与那个矮瘦的老丈笑着说了两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小屋里的陈设很简陋,点着一盏油灯,因为要省钱的缘故,灯绳被剪的极短,火苗如豆,十分昏暗。 玄阴老祖坐在床上,眼里的幽焰也如豆子般,一脸唏嘘。 “真人……就算是想重蹈红尘,感悟真义,何至于……过的这么苦?” “我在果成寺听了很多年的经,对蹈红尘这种事情却没什么兴趣,这方面我们师兄弟确实有些像。” 阴三把湿毛巾搭在椅背上,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一世是怎么过的。” 玄阴老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难得地带着嘲弄意味说道:“传闻里他只用了九天便学会了所有事情,您这停留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些?” “你是说我的天赋悟性不如他?”阴三推过去一碗清水便作了茶待客,“不管是劈柴烧火,还是割稻打粮,我以前都做过,只不过后来忙着修行,做大事,济苍生,渐渐忘了而已,难道你以为我真是要学这些?” 玄阴老祖端起清水喝了口,有些不知滋味地啪嗒了一下嘴,说道:“那您留在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做这些便能知道他这一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三指着自己的眉心说道:“我刚才在溪里的时候,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玄阴老祖把水碗放回破桌上,盯着他神情凝重问道:“何事?” 阴三说道:“他从小生活在皇宫,被祖师带回青山后也只知道修行,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为何他要做?除了适应身体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走另外一条道路。” 玄阴老祖想着这一百多年里关于井九的那些传闻,摇头说道:“怎么也看不出与以前的景阳有何区别。” “这便是破而后立,哪怕看着没有什么改变,终究是另一层了。”阴三似笑非笑说道:“或者说是第二条河流。” 玄阴老祖说道:“真人的意思是?” “他在第二条河里随波逐流,我却不该随之而动,忘了自己的那条河。” 阴三笑着说道:“他修他的道,我灭我的世,如此才对。” 玄阴老祖忽然觉得房间里多了些血腥的味道,抽了抽鼻子,又揉了揉鼻子,说道:“道不同,只怕会有阻碍。” 当年景阳带着元骑鲸与柳词在太平真人的身后捅了那一剑,为何? 再如何不理世事,再如何懒,遇着灭世这种事情,总要出剑。 “我第一次下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