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真正的缝隙。 “光能进的地方,剑就能进,明暗交割,亦是剑道。” 井九说道:“剑道至简,没有那么多讲究。” 卓如岁想着入门后读的剑典,学的那些繁复至极的剑诀,皱眉说道:“按这般说法,境界岂不是毫不重要?” 井九说道:“境界的差别只在于你的剑能飞多远,速度有多快,准确度有多高。” 顾清若有所思道:“距离其实并不重要。” 数十年前他第一次参加青山承剑大会时境界还在井九之上,结果却惨败在井九剑下。 那天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 “只要飞剑无法及身,破海巅峰与破海初境本就无所区别。” 井九说道:“你们如果境界不够,便尽量拉短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若是对方已经通天自当别论。” 还是这般简单。 真这般简单? “那为什么你可以杀死泰炉真人?” 阿飘的声音从下方飘了起来。 原来她竟是一直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个瓷瓶,就像画师对着的花架…… 挺清美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着实有些可怜,明显这是惩罚。 阿大趴在竹椅上,看着这幕画面,在心里啧啧称奇。 对冥界妖人它自然没有什么同情,都是一口一个的对象,问题是它没想到景园里的这些青山后辈也都如此冷酷。 井九看着阿飘说道:“因为我是我。” 阿飘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自恋无耻的人,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哪怕腹诽也不敢有。 冥河血誓的可怕她没有见过,但自幼听族里人说过无数次。 “先生,我又不能修行青山剑道,听这些没用,您当我老师,总要教我些什么吧。” 阿飘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井九。 按照以往的惯例——准确来说是太平真人收冥师的惯例——她称井九为先生而不是师父。 井九说道:“三年之后我会教你魂火之御。” 阿飘不依了,说道:“当年皇叔祖把冥皇之玺给你,你肯定就答应了他要教我,为什么要等三年?” 井九说道:“我答应的是替他选个继承人,然后教那个继承人教魂火之御。”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清楚,他可以不选阿飘做下代冥皇,那自然就可以不用教她魂火之御。 阿飘觉得生活好难……哭兮兮说道:“好吧,那这三年里我做些什么?就等着您考验还是服侍您的生活起居?” 井九心想这方面你比十岁与顾清差远了,说道:“我会教你帝王之术。” 阿飘怔了怔,问道:“什么?” 井九解释道:“就是教你如何做皇帝。” 所有人包括赵腊月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满是诧异与惘然。 做皇帝是件极麻烦的事,不管是人间的神皇还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