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除了不得说话干扰对弈,再无限制,就算想饮酒也无妨,颇有些曲水流觞的感觉。 井九会选择哪个亭子? 瑟瑟与翠师姐都有些好奇,那些在远处看着他的修道者也很关心。 赵腊月心想,他应该会选个能晒到太阳的亭子? 井九带着三人行过竹海与松林、走过瀑布,继续向着山间走去,路上遇着了些人。 有些与青山宗交好的宗派弟子赶紧上前行礼,南方的某些小宗派更是执礼颇恭。 有些与西海剑派、昆仑派交好的宗派则是随意拱了拱手,还往往伴着冷哼。 那些与中州派交好的宗派表面平静,看着井九等人的眼神却有些令人恼火,因为里面的嘲弄与戏谑之色太过明显。 …… …… “我不高兴。” 赵腊月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流露,眼神却有些冷。 “为什么?” 井九不明白为什么要因为他人的嘲弄与轻视而生气。 他相信赵腊月也是自己这样的人。 所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 赵腊月说道:“我知道你能赢,但就我一个人知道你能赢,这种感觉不好。” 井九说道:“更准确点?” 赵腊月想了想,说道:“不是锦衣夜行,也不是另一个词,我想不到合适的描述。” 瑟瑟幽幽说道:“看来确实是很复杂的情绪啊。” 翠师姐在旁听着这番对话,心想青山宗的道友果然一心修道,不怎么懂别的事情。 想要在梅会上拿到棋战胜利哪是这般容易的? 不说战胜那位童颜公子,就算井九想要遇到对方,按照概率来说,至少也要先赢五六盘棋。 问题是你能赢吗? 井九曾经拿到过四海宴的棋战第一,可是四海宴如何能够与梅会相提并论?在很多修道者眼里,四海宴不过是西海那些暴发户对梅会的拙劣模仿,真正有底蕴的修道宗派向来都很少参加,至于成绩…… 以前的四海宴棋战优胜者,在梅会上甚至往往连前三十都进不了。 翠师姐很担心井九不明白这些事情,想要提醒他,除了童颜梅会上还有很多是他难以战胜的对手。 此时他们刚好走过一片野花,来到崖间某片空地,四周散落着数个亭子,不知为何这里的人很少,感觉有些冷清。 翠师姐对井九介绍道:“她叫做雀娘,镜宗的三代弟子,在棋道上的传承乃是续自前朝贺大学士。” 一位圆脸少女站在亭子前,气息安静,脸上生着些雀斑,添了几分灵动可爱。 她对着井九与赵腊月微笑行礼道:“见过二位师叔。” 镜宗与青宗山的关系不错,井九与赵腊月点头致意。 四人继续往前行走,前方亭前站着位书生。 那位书生一身旧袍洗至发白,手里拿着本书,不知是经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