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家里。” 赵腊月想了想说道。 井九心想自己现在也是有家的人,说道:“那我回去也问问。” 准备告别之际,赵腊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你打过麻将?” 井九犹豫了会儿,说道:“以前……被人逼着打过几次,他们说三缺一,不打不行。” 赵腊月很吃惊,甚至比发现他在庵里受了伤更吃惊。 井九万事无所谓,而且极懒,谁能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 …… 青山九峰,都在云雾中。 上德峰的雾气没有剑峰的雾气浓,却更加寒冷,或许是那条直通地底的幽井的缘故? 元骑鲸站在洞府最深处,面无表情看着井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几年他终于破境成功,成为青山掌门后的又一位通天境大物,青山宗的声势更加高涨,他在青山里的地位也更加不可撼动,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已经隐隐威胁到了掌门大人的地位。 但这些年他很低调,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那口井,仿佛里面有很好的风景。 …… …… 天光峰最高,峰顶已然探出云层,所以这里的阳光最好,落在身上暖意无穷,能够远眺其余诸峰,风景也是最佳。 掌门大人收回望向适越峰的视线,摇了摇头,走回石碑前,看着插在碑里的那把剑鞘,若有所思。 石碑下方生出一道悠然沧桑的气息。 元龟缓缓睁开眼睛,用茫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做为最老的青山镇守位,它不知陪伴了几代青山掌门,又送走了他们。 直到现在,它依然不明白为何这些掌门总是一副忧思模样。 难道他们不知道思虑有损道心? 难怪到最后也没几个能够飞升成功。 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 …… …… 朝天大陆西北,有一大片雪原高山,辽阔荒芜,寒冷至极,人烟罕见,被称作冷山。 昆仑山、天山以及鸦山,都是这片高山里的一部分。 这里同时也是邪派妖人隐匿的地方,据说玄阴宗的总坛就在这里。 朝歌城已然春天,这里依旧雪花漫天,酷寒至极。 一个黑点在雪原远处出现,然后越来越近,笛声也渐渐清晰,很是悦耳。 大雪纷飞,牧童吹笛? 吹笛子并不是牧童,是一位青年。 那青年眉眼干净,透着股散漫意味,笑容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他骑的不是黄牛而是一头牦牛,黑色而肮脏的长毛快要垂到地面。 他吹的也不是普通竹笛,而是一根骨笛。 微黄的骨笛中间有道淡淡的血线若隐若现,看形制可能是人骨。 笛声忽止。 有纸鹤自雪花里来,落在他的掌心,化作信纸。 那位青年看也未看,便知道了信纸上的内容,哂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