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腊月感受着山野间残留的意味,压住心里的震撼,望向井九侧脸,想起去年在海州时的那些画面。 这个人弹琴就像井九下棋。 初学。 手法生硬。 不好听。 不好看。 却举世无双。 井九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极高处的某片流云,已经被琴声撕成了碎片。 赵腊月轻声说道:“不知道是谁。” 井九不知道弹琴的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对方的来历。 因为他从琴声里听出了些故人之风。 “水月庵。” 他说道。 赵腊月再次想起那句名言——反正赢的都是水月庵。 然后她想起寒台上,水月庵那位面貌普通的女子。 不知为何,她再次生出刚才井九说出那个四字时的感觉,道心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