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过南山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 …… 夜访神末峰是拜见师长,而且剑断了,所以过南山选择步行。 离开峰顶,来到崖间,看着那栋被猿猴占据的木屋,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回首望去,满天繁星之下,孤峰如剑。 青山九峰,此峰最孤,自然最绝。 他今夜来此,自然有所想法。 仙剑被断,受伤不轻,连夜来访,没有指责,只有建议。 他觉得已经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展现出了足够的风度。 没想到,井九竟如此冷漠。 他接着想到顾清,这位曾经服侍自己多年的剑童,忍不住剑眉微挑。 ——难道这座孤峰有什么魔力,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变成师叔祖那样? …… …… “如果你再和顾寒战一场,有机会吗?” 赵腊月走出洞府,对井九问道。 她听到了过南山的那几句话。 井九说道:“我对你说过,我的剑道天赋冠绝青山。” 赵腊月说道:“哪怕他适应了你的剑战风格?” 井九说道:“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赵腊月认真听着。 顾清与元姓少年神情专注。 井九说道:“万物皆是一剑,怎么可能只有一种风格?” …… …… 从天光峰到南松亭,六百里。 从南松亭到小山村,三百里。 如果驭剑,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就算剑元不济,需要不时停下休息,冥想回复,最多也只需要半天。 如果走路,则需要八九天。 如果是一个刚被废去修为、毁掉剑丸的人,则需要整整一个月。 回到小山村,看着三年不见的那片竹林和那方池塘,柳十岁仿佛重新获得了某种力量,虚弱的脚步变得稳定起来。 走到小院前,看着半闭的木门,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夜晚时分。 柳十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隔着薄薄的土墙,隔壁房间的声音很清楚,带着失望与愤怒的骂声已经被长吁短叹取代。 如果不是柳母拦得快,而且看着他的身体确实虚弱,柳父一定会把手里的那根棍子打断。 隔壁房间安静了会儿,又响起了柳母的哭泣声。 柳十岁看着屋顶,觉得心口有些痛。 剑丸毁,经脉断,哪怕过了整整一个月,他还是很痛。 唯一令他安慰的是,就像上次回来一样,父母的身体都很好,头发乌黑没有一根白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 第二天,很多村民知道了消息,来到了柳家。 已经苍老的村长问了问情况,吧嗒吧嗒抽了半晌烟袋锅子,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拍了拍柳十岁的肩膀。 第三天,柳十岁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