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不要忘乎所以了,所以暂时还没有上马,据说还在搞论证。”娄亚昭言语干净利落,“就怎么回事儿,谁还能看不明白怎么的?项目投资规模都不大,不需要省里审批,就算是超过了标准,下边也会想办法分解成几个项目来报批的,拿不到我们这上边来,哼,谭伟峰是多聪明的人,还能不明白这个?”
“亚昭,咱们不说这个了,制革产业园的问题他们要论证就论证吧,陆省长既然盯上了,恐怕昌西州想要过关就没那么容易了。咱们来谈谈这个,切削刀具和热处理以及电镀这一块,我看蒙山和茂源都在大兴土木上马这一类企业,投资规模算一算已经超过三个亿了,对于蒙山和茂源这样的穷县来说,非同小可,而且我要调了相关资料查看,如果建成投产,产值会过10亿,利税过亿,而且还能大量出口创汇,这样的两个工业园区,咱们就算知道这里边肯定有擦边球,但也不能光凭几封信就遽下结论吧?”穆祥龙歪着头问道。
“穆省长,其实我们了解一下这些来昌西州投资的企业的前世今生就能知晓一个大概了。”娄亚昭不以为然,“它们为什么会搬迁到昌西州来?是因为昌西州比原来厂址所在地条件更好,距离市场更近?显然不是,唯一的理由就是,这里环境更宽松,对他们的态度更好,他们的环保违法成本更低,甚至可能是某些领导给他们了一些毫无原则的承诺!”
“亚昭,你这话就没有原则,没有根据了!”穆祥龙批评娄亚昭,“尚未建成,你就先把定论给下了,这不符合实事求是的原则嘛。”
“穆省长,那你就当我在这里放个屁吧。”娄亚昭态度很坚决,“我们分析问题要讲理性,我只问一句,这些企业凭什么搬迁到昌西州这个旮旯里?没错,现在它们还处于建设阶段,是看不出污染问题,它们也会冠冕堂皇的上马一些治污设施,问题是谁都知道这些行业的治污成本有多高,它们在沿海地区就是做不下去了,因为人家沿海地区都日益重视环保,不允许它们再采取那种粗放式的管理经营模式了,要严格逗硬兑现治污措施,它们觉得没有利润或者说利润不高了,所以才会宁肯花搬迁成本也要搬走,可我们这边的有些领导呢,为了自己的官帽子,为了一些所谓的政绩,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我就在这里干一届,反正上边领导只看GDP和财政收入,至于说以后遗留下来的污染问题,我早就高升走人了,关我屁事?大家都抱着这个心态,结果污染是留给了当地老百姓,你说这样的工作方式工作方法,怎么让老百姓满意?怎么会不引发老百姓上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