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班休息三个月。
轮岗的方式最初大家还觉得没啥,轮岗休息那几个月的工资就只能那拿基本工资,对于辛劳了这么多年的女工来说休息几个月当然是好事,但是只拿基本工资却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她们来说就很具体了,只是想想在家里休息也能忍了,到后来休息时间越来越长,上班时间越来越短,而拿基本工资也变成常态化,这种心情就有些不太好受了。
物价在飞涨,但是收入却在降低,基本工资只能说勉强糊口,如果说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那就更得捉襟见肘了。
但是即便是这种基本工资从今年开始也无法保证了,转而变成了只拿基本生活费,而厂里也正是停工了,这让工人们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那就是难道社会主义国家里国营工厂也要破产解体么?那大家伙儿该怎么办?一家老小都在厂里,都没有了工作,那怎么生活?
基本生活费那点钱,填饱肚皮都相当拮据,如果再有一些其他开支,那无疑就是撑不过去了。
“厚柏,一纺厂今年开过工没有?”陆为民收回目光,随口问道。
“春节后就再没有开过工,国内市场很不景气,棉花价格高企,越生产越亏,而现在更是连原料也赊不回来,怎么生产?银行早就停了我们市里几家纺织企业的贷款,只收不贷,金融办那边也一直在帮助协调,但是银行坚决不肯再贷款了,金融办能做到的就是争取停息还本,但这也困难很大。”段厚柏也揉了揉额际的皱纹,苦笑道:“这几个月市里边保这几家企业职工的基本生活费都已经撑不起了,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估计再有几个月,市财政就的要被彻底拖垮了。”
“只是指望着市里出血来维持也不是办法,难道说一纺厂方面就没有考虑过如何来扭转这种局面么?最起码也要想办法止损,尽可能的减少市里压力吧?”
陆为民对一纺厂班子也不熟悉,之前召开过一次市属企业主要负责人的座谈会,一方面是陆为民新上任,相互介绍认识一下,另外陆为民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表明自己的态度,要各企业自己先动起来,各企业自身要拿出一些有针对性的方案来。
“他们能做什么?能做得也就是去催收一些货款,但是要催收就得要说人员差旅,本来剩下来的这些货款都是难度很大的,这一来二去,收回来那点儿钱除开差旅费,也剩不了多少了。”
段厚柏对一纺厂的情况也还是有些了解的,在确定自己联系陆为民之后,他还是提前做了一些工作,对陆为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