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陆为民刚刚挥手示意二人入座,钱瑞平稍微好一点儿,还算正常,可齐蓓蓓却犹如受气小媳妇一般,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紧夹,双手紧握在一起,低垂着头坐在对面。
“陆市长,我和小齐是想来向您解释一下……”钱瑞平觉得自己平时口才相当好,颇有急智,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很随意的应付裕如,但是在陆为民清冽明亮的目光下,却发现自己像是机器突然缺乏润滑油,运转不起来了。
陆为民并不想听对方的解释,事实上这个解释对自己没有太大意义,那一日齐蓓蓓发自肺腑的话语已经让陆为民明白了很多,钱瑞平之所以来,主要还是要表明一个姿态,这并非他强令齐蓓蓓如此,而是齐蓓蓓自愿如此。
“好了,老钱,解释这一说不必再提了,情况我都知道,小齐是个爽直人,虽然他和我朋友的弟弟离了婚,但是我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婚姻也好感情也好,都讲缘分,缘分断了,分手也是必然,也很正常,你们俩也不必有什么负担,尤其是老钱你,按照你确定的方向,做好你现在的工作。”
陆为民摆摆手,打断殚精竭虑寻找灵感的钱瑞平,在陆为民面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钱瑞平一下子就卡了壳。
对陆为民这番话,钱瑞平愣了一愣,“陆市长,您……”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别的意思,那一晚也许我的确有些看法,但是那只是从我个人感情角度来看,单从工作角度来说,你的做法无可厚非,仅此而已。”陆为民很平静的道:“我看问题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公了公,私了私,公事上的看法不会夹带私人感情色彩。”
钱瑞平头皮一阵发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扳回这个在陆为民心目中的印象,自己的仕途梦弄不好就真的到此为止了,不夹带私人感情色彩,可能么?人都是感情动物,当你对某个人观感上有了好恶之后,你怎么可能做到公私分明?
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几个竞争者条件相若的情况下,你这个观感不好者自然提前出局,虽然陆为民不是组织部长,不是市委副书记,但若是他要制造障碍的话,那自己就真的很难入围了。
“陆市长,虽然你说没有必要再提,那我就不提那一晚的事情了,不过我还是想和您谈一谈我的一些想法和观点。”钱瑞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理睬旁边齐蓓蓓惊诧的目光,毅然道。
这是一个冒险,赌的就是陆为民的为人心性,赌的就是陆为民胸襟气魄。
赌输了,可能至少在陆为民在宋州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