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为民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来来,今儿个正好,赶紧添一个位置!”李廷章也有些意外,陆为民会出现在这里?
陆为民这人给外界的感觉就是很低调神秘,当了洼崮区委书记之后似乎就完全沉迷咋区委书记这个身份中去了,甚至就忘了他还是县委常委这个身份,就连县委常委会也是有选择性的参加,经常性的请假。
当然这个低调也是表面的低调,给外边人的印象,只有深知县里情况的人才知道陆为民低调背后的刀锋。
詹彩芝看到陆为民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心里就是一阵膈应,对于这个家伙,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味道,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这个年轻男子已经有了一种隐隐的惧意。
这种惧意来自多个方面。
一方面她发现连梁国威对与这个家伙都不敢轻易打压,这种不敢绝对不是因为陆为民曾经是前任地委书记秘书或者在地区和省里有背景人脉,而是梁国威有些忌惮陆为民对政治时局节奏踩点的准确性,就像这一次的洼崮企业量化改制方案一事,先前明明说好了要以改革不能背离社会主义公有制这个基础为理由否决,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梁国威最后退缩了,而来了这么一出不明不白的外交辞令,这让詹彩芝平添了几分担心。
另一方面她发现即便是通过特殊关系拉来了玩具厂这样一个大投资项目,似乎依然无法在陆为民面前取得半点心里优势,对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那种有恃无恐的气势让詹彩芝下意识的就有一种处于被动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源于对方在各个会议上对发展经济的各种见解,又或许是对方对县里经济工作存在问题提出的切中时弊的看法,总之,詹彩芝突然发现自己对经济工作这一块上的看法理解在对方面前似乎更像是一个小学生和大学教授般的差距,这种落差感更让她感到压抑和胆怯心虚,以至于她不得不在表面上显得更加强硬好斗的姿态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虚弱。
“为民,县里边都在传说你从来不参加这些宴请吃饭,怎么今儿个破例了?”詹彩芝平复了一下心境,含笑道。再怎么也得在人面前保持这种恬淡的气势,詹彩芝自认为在控制情绪上不逊于任何人。
“李县长,詹书记,这是谁在胡乱嚼舌头?”陆为民大大咧咧的道:“我又不是神仙,还能靠辟谷为生不成?咱才来县里没多久,两眼一抹黑啊,啥人都不认识,想找人请我吃饭,那也得人家乐意才行啊,总不能死皮赖脸的去蹭吃的吧?再加上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