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在我们讯问期间,她就曾经反复了几次,时而承认,时而否认,实事求是的说在证据上虽然有很多疑点指向她,但是仅仅是指向她,却无法形成证据链,她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反复。”短粗却很壮实的神采。一头半寸显得格外有神,仿佛在头发根儿都在冒着旺盛的精力,“这种证据的证明力本来就比较弱,即便是固定下来,在检察院那边也很难批捕,就算是我们做工作,检察院给咱们批了捕,肯定也过了不了起诉那一关。”
单雄义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榆木疙瘩脑袋!逮捕不逮捕,起诉不起诉管他屁事儿。他要的只是把这个罪名扣在隋寡妇头上,迫使他交待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她交待的东西固定下来成为证据,至于说日后隋寡妇能不能批捕起诉。那都是些无关键要的小事儿,要拿到朱明奎道德败坏无恶不作的铁证,这才是关键!
可现在隋寡妇的材料里一口否认了朱明奎强奸她的事实,只说朱明奎是喝了酒赖在她那里不走,最后一来二往就搅在一起了,而她最初流露出来说朱明奎对她女儿有不轨企图的这个说法也无影无踪。至于说她配药酒这些细节更是推得一干二净,直接就说是朱明奎让她去配的,她也不知道朱明奎身体有心脏病。
这中间显然是出了问题,他不相信隋寡妇会在一夜之间就能想通这么多关节,居然把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
单雄义阴冷的目光在矮壮汉子的脸上逡巡,“巴子达和那个陆为民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有,他们去看了队里审讯隋寡妇,后来就出来了。”唐军心中暗自打鼓。
巴子达是老队长,也算是自己半个师傅,一手一脚把自己带出来,虽说他现在不是队长,也不分管刑侦,但是他毕竟是老领导,现在又是局领导,昨晚提出要陪县里那个陆常委去问一问情况,队里给自己说了,自己也有些嘀咕,但是还是同意了,反正巴子达也算是局里人,又不是那个姓陆的一个人去见隋寡妇,而且听队里兄弟说事件也很短,大概也就十分钟时间,估计也是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就离开了。
这个问题他没敢说,这一说只怕又得招来一顿臭骂,在他看来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多大价值的案子,朱明奎臭名在外,就算是被人杀了也没有几个人替他鸣不平,他也相信隋寡妇是被朱明奎给强行霸占的,只不过现在朱明奎已经死了,再要去追究朱明奎是否强奸了隋寡妇就没有多大意义了,除了把这事儿给炒得沸沸扬扬,他看不到什么意义,这对隋寡妇母女俩也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