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欺负的。
可怎么办?当了衣服,她原本想跟英娘私下里讲的,可是院子里为衣服吵得不可开交,她怎么开口,现在真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骑虎难下。
就在她进退为难之际,老太太一声大吼,“那女人呢?”
整座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个个面面相觑,是啊,花了全家积蓄买的小媳妇呢?
英娘一愣,推开身边的人就朝外面跑,“花子……花子……”
花子?这是在叫她吗?宋简茹一头黑线,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名字。
“花!”
英娘的声音嘎然而止。
弟弟的小媳妇完完整整的站在门口,洒亮的月光下,她害怕的避在矮墙根边,双眼怯生生的看向自己,好像大石家养的那条小幼狗。
“你去那里了?”冲病的小媳妇没跑,英娘紧张的心蓦然松下,问出的话、表现的态度却很不好。
“我去街上转转。”
怕不是想逃跑吧?宋家众人个个盯着她,眼光不善,好像面前的不是人,而是能吃的猪肉。
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嗅着鼻子迎上来,“我怎么闻到了胡饼的香味?”看似慢吞吞的动作,却在宋简茹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抢了她掩在袖口的烧口。
“啊啊……”
“还是两个……”
……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几口人,跟草原鬣狗撕抢猎物一样,一群围着四十几岁男人抢烧饼,一群围着宋简茹,眨眼之间,把她浑身上下被摸了个遍。
“有没有……”
“我的胡饼……我的……”
……
没有男女之别,没有羞耻之感……他们好像原始丛林最粗暴的猎食者,龇牙撩食全凭本能,宋简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猜到鞋底有钱还是怎么回事,总有人想脱她的鞋子,她不停的滚动保护自己,不停的蹬腿,不让他们靠近自己的脚,她得保护鞋底的十文钱,这不仅是她醒来后能抓到的安全感,还是她立于此世的本钱。
“娘小匹的,这腿还挺騒气……巴里个嘿子……”有男人唤道,“桐贵,给我按住这娘们,把这双鞋扒给你妹……”
“爹……爹……,你真是太好了!”
“啊啊啊……”这是宋简茹怒叫的声音,“英娘,英娘救我……”她听过老妇人叫过,记住了小姑娘的名字。
月光下,从上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