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还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总不能让李渊去给臣子解释……邯郸王是故意的,是怕朕为难吧?
所以,朝中很是有一批人觉得西河郡公温彦博太不要脸了,为什么弹劾邯郸王……无非就是因为其军功太盛,为陛下所虑,找到个机会就上书弹劾。
邯郸王太不容易了啊!
崔信冷嘲热讽,一旁的温彦博时不时煽几股妖风,好一会儿之后陈叔达才开口打断道:“毕竟年轻,日后清河县公、西河郡公当精心教之。”
“世叔说的是。”李善赶紧跟上,“两位均是小侄长辈,日后当时时请教。”
“清河县公是随某劳军,彦博出任长史,常在身侧。”陈叔达看向温彦博,“当时时规劝,不可贸然,如泾州之战,携中军大旗冲阵,此为将,非为帅。”
崔信找到了第三个训斥的理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为一军主帅,如此妄为,若非大捷……”
“崔公,其实怀仁是已有定计,才会亲自冲阵的。”李道玄小心翼翼的劝道:“怀仁行事看似剑走偏锋,实则谨慎。”
“清河县公说的有理……”李客师从后面拉了把李道玄,你掺和进去做甚?
人家岳父大人教训未来女婿……战场凶险,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李善的骑术也就马马虎虎,万一出了什么事,难道让崔家女望门寡啊?
陈叔达笑道:“久不闻怀仁新作,就以三首新作赔罪如何?”
“江国公此言大善。”一直不吭声的窦轨点头道:“数年间邯郸王诗作遍传天下,某在蜀地也时常耳闻。”
“怀仁非传世之作不出。”李客师笑吟吟道:“当年雁门大捷,吾家三郎随怀仁战场与都布可汗叙谈,亲耳聆听了那首‘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李善嘴角抽搐了下,也是醉了,两个时辰之前刚刚下定决心,给李白、杜甫他们留点呢,你们这是要逼我食言啊!
崔信的怒气终于告一段落,温彦博也不再摆出一张死人脸,众人才开始坐下叙话,陈叔达或说起朝中诸事,再或详询泾州之战的细节。
“难怪秦王点评,怀仁择机得当,确有名将之姿。”陈叔达啧啧道:“如此说来,此战大捷,功首在怀仁,次在都布?”
“哈哈哈!”窦轨大笑道:“子聪兄此言甚是。”
温彦博轻声道:“此外赵国公苏定方、张仲坚、临济县公阚棱均立下大功。”
陈叔达看向李善,“听闻阚棱以陌刀克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