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恰到好处。
李渊想到这儿,哼了声,他不在乎臣属这些小心思,但却很不喜欢这种手段。
不过,李善写信回来,有意推却,却让李渊大为赞赏,“怀仁以莲喻己,不愧君子。”
“苏定方言信中提到,吾爱功勋财物,但取之有道。”
“哈哈哈!”李渊大笑道:“当日玉壶春,便知怀仁爱阿堵物。”
平阳公主也笑了笑,“父亲,此事便如此处置?”
“嗯,怀仁倒是有手段。”李渊点点头,“告诉他,他日直接信件直接让你转呈。”
“是。”平阳公主正要起身,突然好笑道:“父亲知晓,女儿遣派十名亲卫护佑,此次信使之一就是女儿亲卫。”
“父亲可知,县人如何视怀仁?”
“说来听听”
“满县人皆言,此生未见如此父母。”
李渊大是好奇,才赴任一个月,到任估摸也就十多天,就能有如此名声?
“李高迁携民夫出雁门,怀仁遣亲卫为乡民秋收,甚至亲力亲为。”
听到女儿这般说,李渊诧异万分,沉吟良久后只说:“不愧怀仁之名。”
这句话,当然不是贬低。
但是,也不是赞颂。
这个时代的上位者,即使心忧民众,或许会向世家豪族借人,或许会从李高迁那边想办法,但绝不会像李善这样亲力亲为,失了体面。
当然了,李善是不同的,不仅仅因为穿越者和他们三观不同,更重要的是,他挨过饿。
有了李渊的许可,平阳公主开始将马邑一战的实情渐渐透露出去,同时苏定方、凌敬也在暗中推波助澜,而且还请了和李善关系最为紧密的王仁表、李楷、张文瓘帮忙。
很快,消息就散布在长安朝中坊间。
东山酒楼门口,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人翻身下马,大步入内,侧耳倾听席间众人的议论纷纷,心里颇为讶然。
不多时,侍者引路,中年人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门进去,躬身行礼,“大兄。”
“七弟来了。”中书令杨恭仁笑道:“难得回京,今日就要启程,本欲府内设宴,但大郎提议,此间酒楼菜肴精美,请你一品。”
一旁的杨思谊笑着行礼,“东山酒楼这两年名声鹊起,七叔久镇灵州,今日当一饱口福。”
这位中年人就是前隋观王杨雄幼子杨师道,迎娶桂阳公主,如今为灵州总管,关内道直面突厥,此次临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