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贪呢。连带着我都被人戳脊梁骨。”
柳解放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跟个闷葫芦一样的儿子说起话来这么毒,气得头顶冒烟,指着柳冬生一句话说不出来。
柳冬生已经转头走了,对老王头说:“王叔,他再来,别理他,您也别劳动自己再来叫我了。”
他上了楼梯,发现胡春桃在听,脸没来由地就一红。
胡春桃眼睛亮亮地,冲他一竖大拇指:“柳冬生同志,我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爷们。真是太棒了。我太喜欢你了。”
柳冬生的脸更红了,挠了挠头:“你真的喜欢我吗,其实我也喜欢你。”
胡春桃一听,愣在那里,然后忽然叫了一声“妈呀”然后转头捂着脸跑了。
柳冬生莫名其妙:“不是你自己说喜欢我吗,怎么我说喜欢你,你就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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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冬生一战成名。胡春桃逢人就把柳冬生的话重复一遍,眼睛发亮,像是在讲什么英雄事迹。
就连李文军都好惊讶。工人们暗地里叫柳冬生“闷木头”,因为名字里带个木字旁,平时几乎不说话。
他虽然是厂里运输班的班长,却没人喜欢跟他搭档。两个人开车走长途,都是聊天打发时间,解乏。只有柳冬生能憋十几个小时一言不发。
他自己倒没事,但是活活把边上的人憋死了。
陶光明听说了,跑到李文军的办公室笑出猪叫声:“这个木头长篇大论下来,不会把他一个月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吧。”
李文军也笑:“所以说,别欺负老实人,别看低闷不出声的人。”
陶光明说:“我觉得,他跟胡春桃有戏。”
“咳!”
有人在门口干咳。
陶光明歪头一看是柳冬生憋不住又笑了,起身拍了拍柳冬生的肩膀:“闷木头加油。”
柳冬生的脸瞬间红了。
李文军招手:“进来说。”
柳冬生在他面前坐下。
李文军默默等他出声。
柳冬生说:“我想辞了矿里的工作,专心来厂里干活。”
李文军倒吸了一口气:“嘶……这样不好吧。现在两边工资都拿,多好啊。”
柳冬生:“我觉得,在那边挂个名头,始终让我不安心。他们随时可以召我回去。我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这倒是实话。虽然现在矿里不会强行把他们召回去,可是难保以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