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哪个男人亲眼见到自己心爱的人被人轻薄,都会气得睡不着。
李文军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说;“别想太多。这事有好有坏。”
陶光明知道李文军的意思。
坏的是季如诗被狠狠吓了一次;好的是,让季如诗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陶光明低声说:“我宁肯她一辈子不明白,也不想她经历这种事。”
李文军没听见陶光明后面说什么,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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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季如诗垂眼吃着面,轻声问顾展颜:“顾老师,李文军同志跟你说了我的事吗?”
顾展颜说:“没详细说,他只说你今天遇到了点事,要在这里住几晚。你要不想跟我说,就不说。”
季如诗这才敢看向顾展颜:“今天有个流氓,躲在我的宿舍里。幸好陶光明他们来得及时,阻止了他。陶光明怕我一个人待在宿舍不安全,才拜托李文军同志,带着我来麻烦你们。”
顾展颜有些心酸。她知道这样把这件事说出来,对季如诗有多不容易。可是季如诗怕顾展颜误会李文军和陶光明,才逼着自己跟顾展颜说清楚。
她站起来,走到季如诗身边,抱住她的肩膀:“你真是懂事和体贴到让人心疼。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陶光明同志也不会介意的。而且你在我这里住,也不会麻烦到我。只是我们这里条件没有县城里好。”
季如诗红了眼眶,带着鼻音说:“顾老师,你真好。”
顾展颜抬了抬下巴:“快吃吧,吃完赶紧睡觉。别哭了,不然明早上眼睛该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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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诗只要有一点睡意,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张癫狂痴迷的脸,然后立刻就吓醒了。发现自己睡在顾展颜的旁边,才放下心来,又闭上眼。这样一夜反反复复,好不容易到了黎明才累到不行,睡了过去。
早上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季如诗醒了过来,发现顾展颜和点点都不在床上。
她起身走了出去,看见点点披着头发,一个人乖乖抱着个洋娃娃坐在竹床上。
点点看见季如诗,咧开没牙的小嘴笑,用软糯的声音叫了一句:“季阿姨早。”
季如诗的心都要化了,跪在竹床边,抱着点点亲了亲:“乖宝宝,阿姨昨晚上有没有吵到你。”
点点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在唇边:“妈妈说不可以出声,会吵到你睡觉的。”
季如诗坐到了竹床上,把点点抱到腿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