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卸到那里去。”
“哎,那边的小子,说你呢!磨磨蹭蹭干什么?”
“大家都精神点,今天太守大人会亲自前来查看进度,到时都给我麻利点,听到没有!”
清源湖畔,黄芦泥滩。
一群群百姓面黄肌瘦,神情愁苦,麻木重复着一次次的搬运、挖掘。周围各帮派、衙役组成的督工,挥舞着鞭子,凶神恶煞,冰冷无情。
百姓们成千上万,督工只有区区数百。可他们却似掌控羊群的牧羊犬,牢牢把控着工程建设的进度。
半年过去。
任由如何民怨四起,黄芦岸还是开始建了。
然而。
这一座规划宏伟的堤岸建设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
从三月至今。
岸边只码起了一层供人行走的临时石阶,一车车石子从遥远的山地运过来,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却好似投石入海。
那数十里长的泥滩远比他们想象中深。
深似上古凶兽的肚子,怎么填也填不满。
一些有经验的老渔夫感觉不对,暗中嘀咕此地风水怕是有问题。所幸黄芦岸建设了半年,倒也没见闹出什么妖邪之事。
可这却苦了服徭役的老百姓们。
岷江府地处平原,水多山少。要从遥远的山区运来石子,填满数十里烂泥滩,路程实在遥远。一个个磨烂了鞋子,磨平了脚跟……甚至许多人摔断了腿。
可工期已经被限定。
那太守大人表面亲民如子,时常往来山区、湖岸同他们一起上工,可就是死死咬定期限,任谁来了也无法动摇其意志。
等他一走。
衙役、帮派子弟组成的督工队便作威作福,克扣粮食不说,催促赶工起来更是狠辣无比,才半年时间,已有不少身子虚弱的徭役活活累死。
“在你们眼中,我们这些贱民的命就不是命吗?”一名身材干瘦的老渔夫忍不住,对着手持长鞭的天水楼帮众怒喝。
噗嗤~~
这一次,回应他的不是鞭子,而是森寒的刀锋。
“谁还有话说?”
那天水楼弟子目光阴冷,扫过周围。
无数人顿时低头,默不作声干活。
没有人为老渔夫出头。
太守大人至少表面还会亲近爱民,可那些帮派的刽子手,是真不把他们……当人。
秋风吹落。
十月深秋突然给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