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肃心头剧跳。
君召英双目赤红,头发凌乱,发梢和袍袖都有被灼焦的痕迹,可见火势不虚。倾身向前急切的问:“你说靖王府走水?”
“是,臣离开都城赶来时大火还没有扑灭,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城防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在疏散靖王府周围的百姓,天干物燥,火又是人为纵起,要灭火着实不容易。”
“那靖王妃和王爷呢?”
君召英面上沉痛,摇头:“火势太大,臣试了几次,都没能冲进上房,王爷和王妃应该已经”
韩肃脸色煞白,愣住了。
一夜时间,怎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他才刚启程离开时,君兰舟还端坐在雁影上面带讥讽的望着他。他想看看马车里的人却不能够,还想着等夏天回来,一定要办场大宴,下旨所有同宗子弟入宫,就不怕阮筠婷不来。那个时候,他们家小葱也快一岁了吧,他还等着小苁叫他声皇伯伯。
怎么会,死了?
韩肃站起身,本以为自己顶得住,身子却还是晃了一下。扶着桌案才堪堪站稳,随即眼神一厉。
“你说,是人为纵火?”
“是。”君召英道:“臣调查过,是半夜时分有人向王府里扔油罐。”
“油罐?”
“对,陶土的罐子,装了油,以棉布封口,点燃扔进了王府。”君召英声音忿恨而沉痛:“若是寻常的火,哪里有这样久还扑不灭的。如今这个时节树枝外部干燥里头略带了水分,最易引燃,加上油请皇上示下,该当如何处置。”
韩肃狠狠攥着拳头,如此狠毒。是谁要置君兰舟和阮筠婷于死地。大梁国最有理由杀君兰舟的人是他!连他都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动手,这人有何资格?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韩肃批了件大氅,边走边道:“吩咐下去,队伍原地等候,朕同你一同回城。”
“遵旨。”
韩肃带了二十名护卫。与君召英快马加鞭回到都城时已经快到午时,距离王府还有二里地,就瞧见远处一片漆黑的浓烟遮天蔽日,城中百姓无不惶恐不安。
待到了靖王府外围,就见许多周边的百姓正带着家中细软在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下离开,火势仍旧很大,已经蔓延到周边的百姓人家。有一些来不及抢出财务的百姓,正跪在街边痛哭流涕。
这么大的火,筠婷还有活路吗!
韩肃眼前发黑。险些从马上一头栽下。
“皇上!”侍卫眼疾手快的将韩肃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