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给您丢人了是不是?那您大可以不要我这个女儿,就当娘亲只剩了岚哥儿一个岂不是省心!”
“你!逆子!”
“哪有你这样的爹,算计才十六的女儿嫁给一个糟老头!我若是逆子。你也是不负责任的爹!不。你根本不够格做”
“啪!”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清脆的巴掌声之后。屋内只剩下宁静,静到可以听清端亲王因生气而粗重的呼吸声。
阮筠婷被打的侧坐在地,白皙的脸加上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左侧嘴角裂开,有血渗了出来。在巴掌贴上她脸的瞬间,她震惊的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已太遥远了,可遥远,并不到表没有记忆,印象之中的父亲是她在现代时的父亲,在外是事业成功的董事长,在家是惧内的好丈夫,可以容她撒娇耍赖,搂着他的脖子要这要那,她若受了欺负,他会拿出雷厉风行的一面,悄无声息的帮她解决掉问题,帮她讨回公道。
古代是怎么了?她是怎么了?面前这位,为什么就与现代的父亲截然相反呢?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被皇帝销想,难道他不在乎?就直在乎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威严?在女儿面前,威严真有那么重要?他不但为了威严,为了利益,更在她面前两面三刀,表面顺着她的意思,背后算计兰舟!
“婷儿父王不是”端亲王语无伦次,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好像随着那一巴掌过去,方才的无名火都消了,望着围坐在地上眼中含泪的漂亮女儿,心中涌现出愧疚,却无法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阮筠婷站起身,用手背蹭了下嘴角,随即端庄优雅的行了个福礼,声音平静如常的道:“婷儿告退。”
“婷儿,你”
阮筠婷不等端亲王把话说完,已经举步离开,背影窈窕,步伐坚定,让他的话窒在喉咙里,说不出声音,这场景端亲王觉得熟悉,仔细想想,上一个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却能让自己却步的人,正是凌月。
推开格扇,夜风有些冷,轻纱的衣料隔不住风,被吹的袍摆飘舞,勾勒出她的身形曲线。阮筠婷面无表情的走向后宅,路上遇到闻讯迎来的婵娟和红豆,也好似没有看见。
“郡主,这是怎么了啊?”红豆扶着阮筠婷的手臂。
婵娟眼尖,接着灯笼的光,发现阮筠婷左侧唇角似乎有血迹,惊呼起来:“郡主,您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拿帕子帮她擦拭唇角。
阮筠婷摇摇头,左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没事,你们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