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多害怕?
君兰舟烦躁的站起身,“文渊,我送你。”他正好也有话要与韩肃说。
韩肃点头起身随他出去。
阮筠婷斜靠着美人榻。眼看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快步离开。无奈的叹息,这人。怎么说送客就送客了?他生气了?
她知道君兰舟是心疼自己,可她身处在这个环境中,如何能够置身世外?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得不去分析,哪里有可能完全依靠别人的?这大概就是生在如此高门大户之中的苦楚吧,若是个寻常百姓,怕要多了许多清静。至少不会一招走错连命都丢了。
“婵娟,帮我磨墨。”阮筠婷声音疲惫。
“郡主,今儿既然不舒服就不要练字了。”婵娟扶着阮筠婷站起身,想起方才君兰舟铁青的脸色,缩了缩脖子:“若是被君大人看见了,怕又要生气。”
君兰舟平日待人温和,嘻嘻哈哈,想不到丫头倒是怕他,好笑的道:“放心吧,我不练字,就是写封信。”
坐在玫瑰椅上,阮筠婷对着信纸发呆半晌,这些日心中压抑了许多惶惑和疑惑,更有对端亲王的质问,可到此刻却又都压了下去,变作沉重的叹息,最后只是问候了端王爷和阮筠岚的身体,并且说了往后若她不在了,他们要保重自己之类的话。
次日,阮筠婷就“病倒”了。怕过了病气给徐老太太,连夜里搬回了养心小筑。
端阳郡主这一病来的凶猛,神医见死不救之徒亲自照顾仍然几日未见好转,随后惊动了皇上,亲自拍了御医前往治疗,合几人之力总算是控制住其病情。
皇帝负手站在窗边,望着院子里最新搬来的一盆茶花,头也不回的问:“端阳君主的病可是真的?”
“回皇上,臣调查过了,的确是真的。”黑衣汉子垂首回答。
皇帝冷哼了一声:“她到真是会挑时候。”
“皇上,太医院几位御医和神医高徒这些日都忙的焦头烂额,可见端阳君主的情况并不好。恕臣斗胆,说句逾距的话,她如此身体,根本不适合侍奉圣驾。”
皇帝闻言并没有动气,而是抬起头看着如洗一般蔚蓝的天空,长长地深呼吸几口气,喃喃道:“或许是真不适合。裕王的病情呢?”
那汉子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太医说裕王爷乃是在南边的时候受了些伤,伤到了底子,原本条件有限没有调养好,如今一并发作了。”
皇帝抿着嘴唇,这一个两个的病的真是时候!今日朝会之上,他议起南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