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又坠又疼。
“姑娘。您怎么了?”婵娟端着烛台进了屋,见阮筠婷披散长发呆呆的坐在床上,忙点亮了一旁案几上的绢灯。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下身湿粘,小腹又疼的很,阮筠婷苦笑道:“帮我再拿一身寝衣来吧。”
婵娟一愣。扶着阮筠婷起身,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忙应是,下去叫了小丫头烧热水,又和红豆一同服侍阮筠婷沐浴更衣,赵林木家的也睡不着了,给阮筠婷熬了姜汤。一屋子人忙到了丑时三刻才睡下。
次日,阮筠婷照旧上学去,出门的时候,恰巧与堂二老爷和魏氏要进宫的车擦身而过,隐隐的,她听到一个母亲为了即将逝去孩子的哭泣。原本一直压抑的情绪,变的更沉重了。
在这里,权力、金钱和地位才是至高无上的,人命算什么?她也好,徐向晚也好,甚至是仁贤皇贵妃,都不过是徐老夫人手中的棋子,一颗棋子能在棋盘上幸存多久,完全要看博弈者的套路和心情。没有用了,自然会被扔开。博弈者不会考虑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是他们死了,他们的父亲母亲会难过心疼。
那些身在高位的人,早就已经视人命如草芥,又如何会在乎一个母亲如何为失去的孩子痛断肝肠。
沉重的心情压抑了一整日,到了散学时候,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场雨来的突然,阮筠婷正走在下山的台阶上,被淋了个正着。待到她一路小跑到了山下,雨反而变小了。
书院常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冷风一吹,阮筠婷牙齿都跟着打颤。
“姑娘,您先忍耐片刻,稍后就回到府里了。您让贴身婢女给您预备热腾腾的姜汤,用了就好了。”跟车的婆子语气关切殷勤。
阮筠婷笑了一下,颤抖着道:“先去东郊的教堂。”
“教堂?”婆子一愣。
“对,按着我的吩咐做吧。”阮筠婷说罢就撂下了帘栊,找了车上的毯子围在身上。昨日来了葵水,今日又淋雨,加之思虑过重,阮筠婷只觉得小腹疼的象是要抽筋,以经要超出她所能忍受疼痛的范围。
可是她要想办法救徐向晚,现在必须找到水秋心,找谁寻水秋心下落的唯一方式,就是去问水秋心唯一的弟子,君兰舟。
马车到了教堂时,小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空如洗过一般蔚蓝晴朗,四月的风也很是温柔,空气中还弥漫着植物的清香。若是平时,阮筠婷定会好心情的欣赏景色,今日她一来心中有事,二来身上的疼痛也是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