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承风吩咐他要听阮姑娘吩咐,主子吩咐。奴才办事罢了。陈表不在犹豫,将君兰舟重新背了起来。
原本已经昏睡过去的君兰舟,被这样一摆弄,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疲惫的张开眼。看到自己已经不在街上,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旁的阮筠婷和陌生男子仍旧穿着亲兵的服饰,低声问:“这是哪儿?”
“这是徐府,兰舟,你先忍耐一下。”
君兰舟却挣扎着要下来,激动的断断续续的道:“你救了我,已经够了,把我随便,随便送到一个客栈,我不能呆在徐家。”
“兰舟!”阮筠婷低呵了一声,心里揪紧,拿了事先预备好的黑色斗篷为他披上,“别这样,我怎么可能把你安排在客栈?再让吕国公的人抓回去,你还哪里有命在了!”
君兰舟脸色灰白,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长眉蹙着,满脸尘污,潋滟的桃花眼却显得格外明亮,苍白的嘴唇微启,低斥了句:“糊涂。”
“你才是糊涂!你这样豁出性命去,叫我如何能”话说一半,阮筠婷已经哽咽,怕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猛然转开脸,先向外头走去。
陈表见状叹息,低声劝道:“这位公子,姑娘为了救你,连私放天牢重犯;嫁祸国公爷;抄查国公府的‘勾当’都做过了。她废了如此大的力气才救了你,是绝不会让你再涉险的,现在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养伤为妙,姑娘足智多谋,定会保证你们二人安全,你无需担忧。”
君兰舟虽然神智有些不清楚,但费力想了想,仍旧将陈表的话消化了,私放天牢重犯,嫁祸给吕国公,还查抄了过了国公府?怎么可能,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当时,他被吕国公鞭打折磨的已经绝望了,被扔进柴房昏迷之前,他还想过以阮筠婷的性子必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他,或许会亲自来求吕国公,又或者会去找裕王,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一个寻常女子能想到能做到的,也都是他不希望发生的。
可是现在,他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显然阮筠婷那一套“大逆不道”的做法已经成功,不但救出了他,还漂亮的给了吕国公当头一击,相信“嫁祸”给吕国公的罪名定然不小。
君兰舟疲惫的闭上眼,他真的低估了她。她能承担如此风险来救他性命,他也真心为之动容。
徐家虽然有门禁,好在红豆的爹所守的西后角门到达静思园之间并没有隔着任何一道门,一路小心的避开巡查的家丁,不多时就回到了静思园,婵娟和赵林木家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