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倏然站起身,几步到了裕王爷跟前,原本预备叉腰怒视,却因为身高的差距让自己落了败势,需要仰视才能看清裕王爷的脸。
太后气结的后退了两步,恨恨的道:“你勾引初静,毁了她的一生,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在哀家面前提她!初静是那么美好高贵的女子,是哀家最喜爱的公主,若不是你”太后的声音隐隐有了哭腔,咬牙切齿的道:“若不是你为皇帝效力,对梁国有功,哀家恨不能,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你!你还我女儿,还我初静!!”
太后的拳头一下下捶打在裕王爷的肩头和胸口,一个老妪的力量,又能打的他多疼?可是裕王爷当真感觉到吞噬一切的疼痛在脊髓里蔓延,想起韩初静的温柔,踉跄的退后了一步。
任何打击,都敌不过提起长公主的死亡对他来的严重。
只有三人的屋内一片沉寂,刺客压抑疼痛低沉的呼吸声和太后哽咽哭泣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明显。
半晌,裕王爷才平复心情,质问的语气已不似方才的强硬,但气势仍旧不减,强硬的道:“不论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兰舟都是我与初静的骨肉,这是不争的事实。初静这一生都在被世俗捆绑,在孝道与感情之中挣扎,我保护不了她是我的无能,若是今日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能保护,将来到了地下,我哪里有脸面见她!”
说到此处,裕王爷放软了声音:“母后,你当真不顾念祖孙知情。真的非要置兰舟于死地吗?”
太后擦了眼泪,冷冷的瞪着裕王爷,义正言辞的道:“哀家是初静的母后,更是大梁国的皇太后。皇家的颜面何其重要,容不得任何人玷污!即便是初静的孩子,也不行!君兰舟的存在。只能证明那段无法消灭的耻辱,只能证明你勾引了初静的错!”
裕王爷望着太后,心中百感交集,沉默半晌,突然冷冷一笑,眼神不离太后饱含怒气的眼,提起爬俯在地上因失血过多而神志不清的刺客。唇边冷笑越发的邪气,一用力将那人揪到身侧,让他面对太后,另一手反拿匕首,在那人脖子上一抹。
鲜血如箭。瞬间喷射而出,猩红温热的液体毫无防备的喷了太后满脸满襟,裕王爷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的恶魔,压低声音道:“谁敢动兰舟一根汗毛,这就是下场!”
“啊!!”太后一声尖叫,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太监宫女和禁卫闻声皆鱼贯而入,看到屋内情性,都愣住了。
裕王爷仍旧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太后。蹲下身于她平视,将匕首用力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