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眼珠一转,联想到君召言曾经是阮筠婷的表姐夫,而那女子已经病逝了。了然一笑,动容的道:“婷儿年纪不大,却是个操心的命。莫非你也听信坊间那些无稽的传言,说君召言是不祥之人。有克妻之命?”
阮筠婷心头一跳,“克妻”一词,已经明确表示出韩初云对君召言的心思,她当真看上君召言了?
见她不说话,只是眼神担忧的望着自己,韩初云当真觉得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关键时候果然最关心自己,拉了她的手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你是开明之人,不要学那些固执迂腐的老八板。再说我与君召言才刚刚结识。”
“那你们”
阮筠婷话没问完,韩初云就道:“无非是觉得谈得来,多相处一下罢了,你真的不用挂心。”
韩初云都这样说了,阮筠婷总不能强迫她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请她去静思园小坐。
因着晚上宫里还有宴会,韩初云只是吃了盏茶就告辞了。见她离开了,赵林木家的才进了屋,行礼后悄声道:“姑娘,今儿个老太太改了主意,翠姨娘不送回娘家了。”
阮筠婷闻言一愣,不动声色的问:“是么?老太太都怎么吩咐的。”
“九姑娘和十三爷还是交给三太太,十二姑娘交给香姨娘管教,老太太收回了恩典,不再给翠姨娘自己教养孩子的权利,而且命令三太太好生管教翠姨娘。如今翠姨娘就跟在三太太身边,虽然还称呼她姨娘,可做起了媳妇子该做的活计。”
“是么。三老爷如此疼宠翠姨娘,没跟老太太求情去?”阮筠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已冷,入口苦涩,一如她苦涩的心。
赵林木家的并未察觉阮筠婷情绪上的波动,笑着点头道:“姑娘聪慧,果真料事如神,三老爷还真去跟老太太那处求情了,要么老太太也不会开恩,将翠姨娘扔给三太太调教。不过老太太却下了一道严令,翠姨娘只准伺候三太太,在不准伺候三老爷,若是发现她狐媚勾引老爷,定要打断她的腿!”
“这样的‘开恩’,怕是比直接将翠姨娘撵走还要打三老爷的脸。”阮筠婷放下茶盏,笑道:“我知道了,多谢赵嫂子。”
“姑娘可折死奴婢了。奴婢告退。”赵林木家的倒退着到了门边,行了礼才挑起门帘出去。
阮筠婷一直强自保持的笑容,在门帘落下的瞬间消失无踪。
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幕,三老爷若与老太太求情,老太太定会宽容,无论如何,她也在乎自己与儿子之间的关系,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