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与她并肩下了台阶,道:“帖子这会子说不定已经送到徐老太太手上了,你们府里的人也该来书院告假了。”
“是啊。”阮筠婷笑了,要说“贵族学校”里特例就是多,谁家办个宴会,先生和嬷嬷们就可以放假了。
到了山下,阮筠婷与君召英道别之后,自然先去寻徐家的马车。赶着去审奏院报道,才刚到了马车跟前,就见跟车的粗使丫头眼睛突然盯住了她身后某个方向。
阮筠婷疑惑的回头,却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笑容不自觉地绽露,惊喜的道:“文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肃去连港的避暑山庄修养已有半月余。阮筠婷想起那日他躺在床他上毫无生气的模样就觉得心悬了起来,难受的紧。
今日韩肃穿了身碧色的锦缎直缀,身姿挺拔依旧,衣袂随风翻飞,清俊的脸上带着笑容,神采飞扬,完全不似那日的惨白如纸。阮筠婷觉得,韩肃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今儿个清早回来的,我母妃偏要我再在家里头休息几日,所以没来上学,”韩肃笑着到了跟前,说起话来如从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你怎么样?怎么瞧着还是这么单薄?我原以为半个月时间你也该有些变化。”
阮筠婷闻言便笑:“我还能怎么变化?我们家老太太总说我糟蹋粮食,吃了多少也没长肉。”
韩肃也笑:“是啊,对了,咱们归云阁的生意,往后我可能要少投入些精力,你要多费心了。”
“为什么?”阮筠婷眨了眨眼,“归云阁是你的心血啊,我不过是个入股的。而且你之前也说过,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话没说完,却见韩肃摆了摆手,“筠婷,我想清楚一些事。”
韩肃说话时,清冷的双眸直视着阮筠婷潋滟的眼,阮筠婷终于发现了他的变化在何处眼神,他的眼神从未如此坚定锐利过。
“最近连番的事,让我看清一个现实,那便是自遇见真正的大事我的无能为力。皇伯伯和父王都当我是孩子一般疼爱,才会想着要为我的未来铺路,这我可以理解,也很感激。不过,我的人生却不能由我自己做主,这难道不能说明我的无能?”
韩肃转身,负手而立,阮筠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背脊挺直的背影,听到他的声音随风快要散去,却仍旧铿锵有力:“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要有一日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就算皇伯伯和父王要为我做什么决定,也会因为我所拥有的分量和实力不得不改变。我屈从的已经太多,也该